而她的第二个丈夫蒋竹山是个穷大夫,还是个想吃软饭的穷大夫,可偏偏又没吃软饭的本钱。
入赘李瓶儿家后李瓶儿还出钱给他开了药铺,虽然后来因为蒋竹山不举,把他赶出了家门,但也无可指摘。
是他亏欠李瓶儿的,李瓶儿并不亏欠他,毕竟李瓶儿找他看病,又不是不给钱。
他可是确确实实贪图李瓶儿的美色和她的钱而入赘的
蒋竹山既然是去吃软饭的,那他和李瓶儿就是商业合作的关系,李瓶儿花钱买他陪玩,他业务不精被开除,是理所当然的事
蒋竹山最终灰头土脸地被李瓶儿赶出家门,那是自作自受。
李瓶儿唯一最错的事,其实就是错把西门庆当成了良人。
她嫁给西门庆后,过得其实也不幸福,西门庆老婆多,又爱下窑子,对她的喜欢都是表面上的,是假的,事实上她每天都在被西门庆的妻妾欺负,甚至儿子都被潘金莲害死了。
但她一直无怨无悔,一味退让,对下人也温凉,就连儿子被害死也没有报复,仿佛认命了一般,到最后也没有抱怨西门庆,直至病死,死时才27岁。
她的悲惨结局,之所以令人唏嘘,就是因为她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虽然并不正常。
仔细想来,她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样子的骆驼祥子呢。
祥子三次买车失败而最终认命。
李瓶儿一辈子只不过想谈一次真正的恋爱,然而最终也是惨淡收场,只能认命。
说到底,还是李瓶儿遇人不淑。
但凡李瓶儿嫁给一个正经人,她就不会落得如此令人唏嘘的下场。
“瓶儿小姐的命数,不一般。”
良久,杨应对李瓶儿说了这样一句话。
李瓶儿颇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杨应会这么说。
花老太监则留了个心眼,作为太监,他极其擅长揣摩人心,他不觉得李瓶儿的命数有什么特别。
他倒是在想,杨应是不是对李瓶儿感兴趣啊。
“哦?没想到齐王殿下竟然还懂得命理之术?”花老太监问道。
“只是略懂一点。”杨应微笑道,“不过此事还是等进府再说吧。”
花老太监连忙说道:“是,诸位随我来。”
花府是阳谷县最奢华的别苑,三进三出,坐北朝南,高有三丈,光是院墙都有一丈高,十分气派。
院内也是假山层叠、楼台水榭,令人目不暇接。
这里的隔壁就是西门家。
但就算是阳谷县首富西门庆,府邸都没有这么气派。
花老太监也真不愧是给皇帝操办花石纲的,真是没少捞钱啊。
坐在酒席上,武松无心饮酒。
他本来是好酒之人,但是大哥尸骨未寒,他哪里喝的下。
“殿……兄弟,我今日无心饮酒,可否容我先行离席?”武松对杨应说道。
杨应点了点头,放任武松离席,看武松离开后,他又对李瓶儿说道:“瓶儿姑娘,我这兄弟近来遭遇不幸,大哥去世,我们这样的汉子,不擅长安慰人,可否劳烦瓶儿姑娘照料一下我这兄弟?”
李瓶儿听见杨应的话,吃惊地抬起头。
不是她不愿意。
武松这样的伟丈夫,让她照顾,她岂会不愿意,只是花老太监还看着呢。
她看向花老太监,却听见对方说道:“殿下让你去,你就去吧,武都头也确实需要人照料。”
“是,奴家这就去。”李瓶儿按捺住心中的窃喜,缓缓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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