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让我休了我老婆?!”
花子虚昂这头,对杨应吼道。
他这一吼不要紧,旁边的武松、杨志都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盯着花子虚。
花子虚不过是个败家子、烂嫖鬼罢了,他竟敢对杨应无礼!
被武松两人一瞪,花子虚刚刚提起的胆气又缩了回去,他被武松吓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不敢抬头。
武松正要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打他,却听见杨应说道:“不必动手。”
花子虚抬起头,看向杨应,听见他继续说道:“花公子,我想你误会了,这休书并非是让你休李姑娘的。”
不是让我休李瓶儿的?!
花子虚望着杨应,又惊又喜。
可是如果不是休李瓶儿的,又是什么呢?
他看见李瓶儿走到他身前,冷声对他说道:“花子虚,这是我给你的休书,我李瓶儿今日在齐王殿下的面前,正式休了你这个烂嫖鬼!从今往后,你与我再无瓜葛!
花府这间别苑,是花老太监留给我的,以后也与你没有关系了,你还是尽快给我搬出花府吧,若是你一日内还不搬走,我就去县衙里,请官差来抓走你!”
听见李瓶儿的话,花子虚傻眼了。
他没听错吧?
不是让他休李瓶儿。
是李瓶儿休他?!
自古只有夫休妻的道理,哪有女人休男人的!
至少在花子虚受到的儒学教育里就是如此!
被老婆休,这何止是对他不公平啊!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休、休我?大宋律法何时规定女人可以休男人了?李瓶儿,你……”
花子虚的话没说完,杨应就打断了他:“从现在开始,大宋有这条律法了,你若不服气,就去衙门里告本王吧!”
杨应几乎从不用本王自称,对花子虚这么自称,还是第一次。
花子虚也愣住了。
去衙门告杨应?
他这会才反应过来。
以前这阳谷县衙门,是西门庆家开的。
可是西门庆已经死了。
现在,这阳谷县衙门,简直就和杨应家开的没分别了!
谁敢去告杨应?
谁告得了杨应啊?
西门庆那么厉害的人,结果就是只该斩首的罪被判成了凌迟。
自己要是去衙门状告杨应,那不是找死吗!
见花子虚沉默,杨应又转过头,看向武松:“兄弟,我日前向你提起过这为李姑娘的事,你还记得吧?”
突然被杨应叫了一声,武松回过神来,连忙回答:“当然记得。”
杨应对他说过,这李瓶儿,虽然嫁做人妇已经有不短的日子了,但依然还是处子之身。
她是个可怜女子,是被太监买到家里豢养的玩物。
只是不知道杨应突然问自己这件事干什么。
“我听你大哥说,上梁山他倒没有意见,就是怕你去了梁山,便不好再讨老婆了,我看不如我为兄弟你保个媒、拉个纤,你与这位李姑娘,相处相处如何?”杨应笑着看向武松。
要改变李瓶儿的命运,最好的办法,就是替她寻个良人。
而武大郎又刚好和自己提起想替武松寻一门亲事,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杨应觉得,李瓶儿和武松,颇为合适嘛!
别的不说,李瓶儿可是个真心为爱人好的人。
她若真和武松好了,花老太监的遗产,她一定毫不保留,全部当做嫁妆,送到武松家。
左右武松不吃亏,而李瓶儿,需要的又正是武松这样的真男儿、真好汉!
这媒,杨应觉得可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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