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潮红,酒正酣。
林然仿若没有听到朱标的问话,自酌自饮道;
“年少当拼搏,博览众书豪。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说完,趴在了桌子上,鼾声大作。
“小先生?”
朱标轻声的喊了一声,可却没有反应。
“这贪酒的穷酸秀才,又岂是做事情的人?终究也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读书人。”
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林然,毛骧奚落道。
“无妨,既然他已经醉了,那我们就先离开吧,明日再来。”
说完,就起身向门外而去,毛骧狠狠的看了睡着的林然一眼,连忙跟上而去。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趴在桌子上的林然慢慢做了起来。
“幸亏我体格提升了,要不然喝这么多酒,恐怕真的要一觉睡到明天了。”
“希望他们真的相信我是喝醉了。”
林然喃喃道。
要知道他刚才所说的话,已经算是逾矩。
如果不喝醉,让对方以为他是酒壮怂人胆,大胆直言。
那换成清醒的时候,如此光明正大的议论当今皇上,那是有多少条命也不够砍得。
朱元璋小气是出了名的,文字狱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文人。
可是林然又不能不有所表现,引起对方的重视,只能假借醉酒,说出的可以当成酒后胡言。即使追究,最多就是酒后失言。
如果真心听下去的话,必然会听出其中的道理。
这也是朱标来时他在饮酒的原因。
“这凤阳必定是住不下去了。”
林然叹到。
毕竟凤阳接连出事,最终都能和自己扯上关系。
只要不是个太笨的人,都不会放任自己不管。
要知道,书生的笔如刀,直指人的要害处,常杀人于无形。
这种危险的东西,肯定是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能够随时看到才能够放心。
可是又不能立马答应,这样就会被察觉出是刻意为之,所有的布局都是白费,因此,林然选择酒醉装睡。
凤阳的街道上。
朱标带着毛骧等人正在边走边观察着凤阳百姓的情况。
微风吹来,朱标本来就没有喝多少酒的头脑,立刻就更清醒了。
“毛骧,你说这个秀才怎么样?”
毛骧还在记恨方才林然对他的嘲讽,此刻哪会说他的好话,斟酌道;
“这秀才想必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的,不过肯定也不是太多。”
“什么一锅粥,大米之类的,乱比喻一通。”
“公子,我认为这就是那些年轻人的通病,总以为自己能指点江山,看透利弊。可一旦让他们做实事,立刻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不堪重用。”
“哈哈哈!”
听着毛骧的评价,朱标大笑道;
“你啊你,分明是记恨那林然奚落于你。所以才被蒙蔽了眼睛,没有把那些话听进去。”
毛骧面色微红,如此轻易的就被太子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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