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全将她引到偏殿,端来碗同匕首放在她面前,脸上挂着的笑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沈姑娘,劳您受累。”
待沈云熙接过匕首,他又好声好气地补充了一句:“国师叮嘱过,定要心尖上的血,药效最好。”
沈云熙看了一眼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心里忍不住发笑。
什么狗屁国师,这哪里是取药引啊,分明是要她的命。
活菩萨没见过,头一次见活阎王,把杀人说得这么光明正大也真是别具一格。
“可否让我瞧瞧太后的症状?”沈云熙收起匕首深呼吸一口气道。
“怎么,沈姑娘也想学沈太医把脉?倒是有闲情雅致。”
周福全轻慢地笑笑,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那咱家还是要劝你一句,莫要白费功夫的好,太后娘娘可等不得。”
眼下只有两条路,要么等死,要么拼死一搏。
虽然没有把握,可除了自己,她无人可以依仗。
心里决断罢,沈云熙当即从手腕上取下一只金镯子塞到周福全手中,“烦请公公通融。”
“使不得使不得,这是做什么,客气了不是?”
周福全嘴上推脱,下一秒镯子便到了他怀里:“沈姑娘年纪轻,听不进劝也无可厚非,咱家就说您一片赤诚,想亲眼看着太后娘娘好起来,如何?”
“有劳公公。”
周福全毕竟是皇帝心腹,出去三言两语就让皇帝点头同意了。
“沈姑娘可莫要起旁的什么心思,禁军可都在外头候着呢。”
紧接着周福全将她带到屏风前,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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