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碧见瞒不住,只得从怀中掏出二十两:“前些日子她回府同我打听了些消息,倒是给了不少赏银。”
王婆子劈头夺过那二十两,神色贪婪的同时又不免怀疑:“便只给了二十两?你这丫头可有藏私?”
“怎敢私藏,女儿自然都孝敬您,这不是您才回来便被夫人打发去淮南王府上了么,这才未曾来得及。”
“这还差不多。”
王婆子满意地将银子揣进怀里,转而蹲守在金氏院外,盯着往来之人的一举一动,“方才你道老爷回来了,怎的到这会儿还不见人。”
桐碧挠挠头,“老爷他并未下马车,只说有样东西落在府上,特地回来取一趟。”
“这么说来,是不在府上歇息的了?”
“兴许吧,说不准,毕竟老爷已经好几日不曾回来了,想来宫中实在忙得紧。”
“忙个狗屁!”
王婆子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门:“蠢笨的东西,说你是榆木脑袋也不为过,金氏若是受宠,哪还要费尽心思筹谋。”
王婆子有句话倒是没说错,她怎么着也是浸在深宅大院中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了,不可谓不慧眼如炬。
一来是那沈云熙命好,二来是金氏肚子不争气。
这么些年但凡她争气生下男胎,恐怕也就没沈云熙的好日子了。
说起这个,王婆子便苦大仇深地一拍大腿:“夫人不知,天爷,那贱蹄子好大的威风,让老奴生生在外头候了好些时辰,别提赏钱了,就是连口茶水都见不着。
如此这般跟打夫人的脸面又有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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