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还有莫二虎。
糯宝扯了扯大哥的衣摆,指着那边说:“要饭饭哒?”
时大哥懵了一下,转头一看眉心马上拧出了褶。
那个方向好像是去赌坊的吧?
忙得热火朝天的时二哥抽空回了个头,顺着他们看的方向抬头望去,脱口而出:“莫二虎带着小叔去赌了?”
这人学好的不行,学坏如此迅速?
时大哥用小被子把糯宝裹得更严实了些,沉沉地说:“不管。”
“看看再说。”
这一看就是足足的小半个月。
半个月里,时大哥靠着自己的一双巧手给糯宝打造了一个移动的小床,挡风避雨还能移动,时刻方便她随地赖床不起,还能免受寒风侵袭。
时二哥的鱼香馄饨也靠着口口相传,在街头打出了响亮的名号,生意日渐红火。
时野和戴红柳找铺子的进程不太顺利,每日仍在为了此事奔波。
而最让人生疑的,是每日准时准点儿前往赌坊的时小叔。
这晚除了在医馆暂住的时小五,一家人悉数归家。
时大哥沉着脸说:“我去那边打听了,他们每日就是过去赌的。”
一开始时小叔还能控制,可尝到了甜头以后就彻底上了头。
每日天不亮到赌坊报道,天黑了都不见归家。
可十赌九输是定律,谁上了牌桌都注定只能倾家荡产,典妻卖子更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时小叔这步可算是陷在泥潭里了。
时野敏锐道:“他借赌债了?”
时大哥:“听说莫二虎给牵线前后借了一些,具体数额不好打听。”
时小叔的死活他们倒是不在意。
可一旦牵扯大了,难免老太太不会上门来找茬。
时大哥迟疑道:“爹,你说……”
“时野!”
门外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急促声响,随之响起的就是老太太尖锐的叫声:“我知道你在家!赶紧把门给老娘打开!”
大门一开,门外站着的就是心急的老太太和满脸堆笑的莫二虎。
老太太进门就说:“你马上给我拿二十两银子,我有急用!”
时野被气笑了。
“二十两?你拿去作何用?”
老太太横着眼喊:“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啥用?还不是为你家造的孽偿罪?!”
“我幺儿的腿就是在你家砸坏的,现在寻到了个神医医治,银子流水似的往外淌,要不是为了你们这家子没良心的,老娘用得着花这些钱吗?!”
“你别废话,赶紧把银子给我!”
老太太当真以为自己是来要医药银的,好一派理直气壮。
戴红柳忍无可忍地说:“你说的神医是在赌桌上找的?那银子……”
“你个黑心肝的婆娘浑说什么?我幺儿怎么可能会去赌?你再胡说老娘撕烂你的嘴!”
“我……”
“嫂子,这话可不能瞎说。”
莫二虎状似体贴地扶着老太太,意味不明地说:“我知道表弟的病你们不想管,可你们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变成个瘸子吧?”
“表弟可是要读书走科举奔大前程的,要是因为没能及时把腿医治好耽误了前途,那……”
他欲言又止地顿了顿,惋惜道:“那姑姑的半生心血岂不是就白费了吗?”
老太太一提这事儿心急如焚,不管不顾的往地上一躺就吼了起来:“马上给老娘拿钱!”
“误了我幺儿的大事儿,老娘就一脖子吊死在你家的房梁上!谁都别想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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