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捍卫自己应有的权利。
求知若渴的糯宝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不肯睡,没多大会儿独腿鬼鬼祟祟的声音在窗外响起:“小天师,我知道他们在等啥了!”
糯宝瞬间来了精神:“你展开说说。”
独腿三肢不全,但是嘴皮子格外利索,唧唧呱呱的就开始说:“那个叫时平大约是为了避风头,已经好几日没露面了,老太太见不着他,怕得整宿整宿的不敢合眼。”
“头一天晚上您三哥折回去偷拿了几件时平的贴身东西,染了血给她送过去啦!她现在误以为自己的儿子跟绑匪没谈拢中了算计,身家性命都落在了绑匪手里,正着急要不要去衙门报官呢!”
老太太拿着儿子被血染透的衣裳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火急火燎地冲到了县衙门口。
可真到了地方,她又开始挣扎。
万一呢?
万一时平没事儿,她这么一去岂不是彻底坏了菜?
独腿还在唏嘘:“我走的时候,老太婆正捧着那衣裳嚎呢。”
为了不走漏风声,时平和莫二虎都格外谨慎。
老太太不知道他俩在哪儿藏着,可她认得儿子的东西。
而且她还知道,莫二虎不是个东西。
亲口指证小儿子坐大牢对老太太而言很艰难,可为了保小儿子的命,反手把侄子送进去却没那么难。
一旦她认定时平遭了莫二虎的毒手,她张嘴第一个咬的肯定就是自己的好侄子。
只是亲手把侄子送进大牢,挣扎是少不了的。
可时四哥既然是想到了这一步,他怎么会任由老太太在县衙的门口不入?
时三哥今晚再去一唬,都不必等到明日天亮,老太太自己会急的。
独腿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老太太有多聒噪,糯宝却在心里暗暗为四哥老虎苍蝇一起打的高招默默叫好。
她只想到赶紧找到王少爷洗清家人身上的污名,四哥显然更加技高一筹。
不愧是家里最聪明的崽!
身为家里最聪明的崽,第二天时四哥就在糯宝的眼里看到了闪闪发亮的崇拜。
他好笑地点了点糯宝的小鼻子,揶揄道:“这么盯着四哥做什么?我脸没洗干净?”
糯宝背着小手嘿嘿笑着摇头,毫不吝啬地竖起了大拇指。
“大聪明!”
“那我呢?”
忙活半宿的时三哥不甘寂寞地凑上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龇牙:“糯宝,你就只晓得夸你四哥,三哥难道就不聪明?”
糯宝拿出一副雨露均沾的姿态又夸了一句,还没来得及拍三哥的马屁,街对面就起了动静。
“大人!”
“大人我有冤要说!大人你救救我儿子啊!”
时四哥眸光微闪,推开窗说:“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了。
老太太经过了一宿的煎熬,总算是做了决定。
她为了小儿子的性命啥也顾不上了,连哭带喊地拍着大腿喊:“大人你听我说,我知道是谁绑走了王少爷,我什么都说,快救救我儿子吧!”
她受了一宿的折磨惊魂不定,嗓门放得老大。
正巧每日都来衙门打卡找儿子的王财主也到了。
四目相对,王财主怒到原地跳脚。
“我就知道我儿子是你家人害的!”
“老东西快把我儿子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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