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时妮儿想害我,所以她该死,可你总舍不得害我吧?”
“我可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能狠心不帮我?”
他接连不断的话砸得老太太头晕脑胀。
可老太太多年的糊涂还是在此时战胜了理智一头。
她是心疼枉死的女儿,可女儿哪儿有眼前的儿子重要?
她哧溜着鼻涕眼泪沙哑地说:“那……那真能让你好起来?”
“你往后就都顺了?”
时平笑着点头:“我还能哄你吗?”
“不过要想事成,娘你还要帮我一次,你会帮我的,对吧?”
面对小儿子的请求,老太太从来就没有能拒绝的时候。
看着时平放在老太太手中的东西,糯宝的小脸彻底趋向青黑。
她倒是小瞧这货的胆儿了!
她揪了揪旺财毛茸茸的耳朵示意它可以走了。
转头就目标明确地奔向了荒山。
刚靠近荒山边缘,感知敏锐的旺财就迟疑地顿住了步伐,绿如翡翠的狼眼里写满了无声的警惕。
他压抑着声音小小地呜了一声,不断踢打地面的动作暴露出了无声的暴躁。
这里的气息让狼崽很不舒服。
糯宝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凑在它的耳边小声说:“有我在不会有事儿。”
“阵法未能大成,里头藏着的东西不是威胁,咱们先进去探探路。”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藏在荒山里的是一种号称活牲祭祀夺运的邪法。
以活人的血为起始,一生二二衍三,随着时日的增长填入阵法内的血肉和魂魄逐日增多,直到截断数百人的命数为祭,借此来逆天转运。
这种邪门的法子过于阴损,所害之命众多,在玄门中所属禁术,一直为人不耻。
她也只是在师门中藏着的典籍中偶然见过。
这还是头一回见。
旺财的本能驱使着它想扭头就跑,可抵不过糯宝的执着,它只能是强压下七八下的狼心试探着往里走。
越往里走,那股让人不舒服的气息就越是浓重,风里似乎都隐隐可嗅到一股散不去的血腥气。
糯宝的小脸白了几分,走到阵法边缘的时候瞳孔无声紧锁。
她的猜测是对的。
这的确是活牲献祭的邪阵。
瞧阵法的气息,时妮儿应该是第一个被抓来献祭的人。
可是为何给她的威胁感会如此浓重?
难道她看错了?
糯宝不死心地又沿着法阵走了一圈,甚至还伸手去碰了一下。
旺财见状急得呜呜出声,糯宝猝然转头看向天边渐起的旭日,心下陡生凉意。
阵法没看错,时妮儿也的确是第一个献祭的人。
可设阵的人改了一些地方加速了阵法的启动。
七日为大劫。
藏在背后的黑手没有逐日渐增的耐性,他打算一夜之间让整个岭村悉数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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