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吓了一跳。
时平只跟她说把那些粉末加进去,设法让村里人喝下去就行了,可他没说这些蛆都是从哪儿来的啊!
碎米粒洒了满地,可米粒里却不断翻拱出数不清的细小蛆虫,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触目惊心。
蕙娘嫂子忍不住捂着嘴打了个干呕。
薛婶煞白着脸愣了半晌,突然怒道:“这都是长了蛆的粥,你拿来让我喝了帮你儿子祈福?!”
“老太婆你安的是什么歹心?!”
若是米缸子里的米存得久了长了米虫是情有可原,可从来就没见过谁家的米虫是白色的,下了锅熬成了粥还能四处乱窜!
老太太心惊肉跳地往后退。
薛婶笃定了她是想起心害自己,把糯宝往地上一放,袖子一撸就想上去跟她拼命。
这带蛆的粥她不小心喝了也就算了,最多跑几天的肚子。
可施百家饭但凡是敲开了某家的门,那在一个门户内的老小就都要赏脸吃上一口。
她儿媳妇怀身大肚的,要是被这玩意儿吃出毛病来算谁的?
老太太自己理亏也不敢喊了,见势不对拔腿就跑。
薛婶气不过地在门口叉起了腰:“大家伙都来看看,这黑心的老婆子现在是起了歹心要害人了!她拿来求着我吃的这是人能吃的吗?!”
“她就没安好心!”
路过的人看到满地乱爬的蛆虫恶心得不断干呕,问清了原委更是觉得蹊跷。
这蛆怎么熬了粥还能是活的?
难不成真像薛婶说的那样,老太太是故意后放进去害人的?
薛婶还在这边闹着呢,闻讯而来的戴红柳忍着后怕把糯宝抱了起来。
她头一次对着糯宝动了手。
虽然只是拍了几下小屁股。
“时恬荔!”
“娘是怎么跟你说的?都跟你说了不许乱跑,你怎么一大早就跑到这边来了?”
昨晚睡的时候都好好的。
可一大早她被院子外头的说话声惊醒,这才发现本该睡在自己身边的糯宝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叫醒了全家着急忙慌地出来找,谁能想到糯宝居然还在这边亲自围观了一场热闹!
糯宝自己底气不足,耷拉着小脑袋像霜打的茄子。
不等别人开口,她就主动哼唧着说:“娘亲,糯宝和旺财惹祸了。”
戴红柳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听到这话有些无奈:“你惹什么祸了?”
糯宝小声说:“我和旺财把奶奶的粥打翻了,奶奶还说要掐死我。”
“什么?”
得知与老太太有关,戴红柳第一时间自心底升腾而起的就是护犊子的怒气。
这都第几次了?
老太太都是第几次想害她的糯宝了?!
也许是见她脸色实在难看,止住了恶心的蕙娘嫂子赶紧说:“婶婶,不是这么回事儿。”
她指着刚被薛婶打扫干净的门口,拉着戴红柳的袖子说:“糯宝和旺财可是帮我家大忙了,这回可不是她们的错。”
跟着戴红柳一起赶到的时家众人都是懵的,等进了院子听清来龙去脉,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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