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没了来时的紧张害怕,戴鸿云甚至还起了闲聊的心思。
“糯宝,那咱们就这么走了,他们会遇上麻烦吗?”
“麻烦?什么麻烦?”
戴鸿云忍不住厌恶咬牙:“就那个害得他们被困在这里的臭道士,还有故意设这种邪门阵法的人会不会再害他们?”
万一恶人去而复返,他们今晚上岂不是白忙活了?
此时早就错过了糯宝往日睡觉的时辰,她趴在大哥的怀里眼皮不断下坠,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含含糊糊的:“不会。”
那个臭道士有几分本事但是不多,而且一看就知道手法就知道是个惯犯。
这种惯犯往往不会在一个地方长期驻留,因为太显眼的地方不敢动这样的手脚,生怕被人看出来。
小一点的地方倒是没有被人发现的顾虑,可人少的小地方可靠歪门邪道挪走的财运有限,最多可供养得出一个这样的阵法,这样的坏事儿同一个地方做不了两次。
戴鸿云有些遗憾:“这么说的话,那个道士不会再回来了?”
糯宝打了个哈欠。
“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不过……”
“他不来的话,咱们可以去找他呀。”
糯宝来了几分精神,跃跃欲试地说:“只要能把人找到,那就……”
“可是咱们是要去京都,不是去找道士。”
时闻素怕他们一时上头忘了原有的计划,拍了拍糯宝的脑袋无奈道:“作恶之人自当为恶果所束,路见不平就罢了,若是为此耽误了本该要做的事儿,那就是因小失大了。”
如果此行是临时起意且没有目的地那也还好说,中途改一改初衷也不打紧。
可问题是他们不是。
时野奉旨入京述职是有时间限制的,在规定的时间内必须及时赶到,否则就是大不敬。
他们家担不起这样的罪过。
戴鸿云脸上闪烁起的兴奋瞬间消散,就连时闻宣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么说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之前没得真面目见的时候,只觉得满地的残肢脑袋瞧着实在可怕,可当知道这些小鬼都是为何变成这样的,恐惧就难免会化作同情。
时闻素说不清什么滋味地呼出一口气,捏着糯宝的小手说:“糯宝,水井里的门道既然是破了,那往后受影响的店家是不是就都没事儿了?”
“是滴。”
糯宝心情不错地晃了晃脚,笑眯眯地说:“不当得到的好处会以更大的代价支付,那几家借邪法获得好处的人除了这几日的惊吓外,还会倒霉很久很久。”
时闻宣好奇道:“很久是多久?”
“大概是……一辈子?”
糯宝回头望了一眼被阴气笼罩住的屋顶,一言难尽地说:“人死债可消。”
“死人的好处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敢狂妄到用惨死的亡魂为自己的获取钱财,就势必要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
除非是死,否则这些人活着的每一日面临的都会是无法摆脱的折磨。
这些都是他们应该得到的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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