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宝不会有事儿就行。
就在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时,玄清突然转头看向挂了一头冷汗的时爻,挑眉道:“你要是愿意的话,每日放三滴指尖血送来倒是也可以。”
时爻猛地一猝,错愕道:“我的指尖血吗?”
玄清见糯宝和沈遇白与他一起,下意识地以为时爻已经知道了糯宝的身世,点头理所当然地说:“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你家亲缘不丰,父母早亡留你为长,你是荔儿血缘上的一母同胞的亲哥哥,翻遍时家族谱就你的指尖血有那么一丁点儿用。”
“怎么,你不愿?”
此话一出,除了早就知情的时闻楮外,听到这话的所有人的表情都瞬间陷入空白。
时爻难以置信地看着玄清,声音发颤:“国师,你是说……是说……”
“糯宝是我的亲妹妹?!”
“她是我妹妹?!”
玄清被他的剧烈反应震地猛地一颤,困惑皱眉:“你不知道?”
“荔儿和沈遇白没跟你说?”
时爻转头惊然看向沈遇白,沈遇白沉默着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玄清也终于在这时候意识到了不对。
他略调整了一下坐姿,想到糯宝之前做的事儿,忍不住嗐了一声说:“也是,她大约也是不想让你知道。”
赌天道留情赌一线生机,若不到最后,谁能知道自己到底是输是赢?
那种情况下,让时爻知道了也是糟心。
玄清说不清什么滋味地叹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是的,你没听错。”
“她的确就是你的亲妹妹。”
说着玄清的脸上多出了些许不满:“好好的孩子当年不知道你家到底是怎么弄丢的!被人掉包了都不知道!要不是荔儿自有庇护被时野捡了回去养着,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岔子!”
玄清越说越是来气,想到顶替了糯宝身份的时莹儿在京都各种作威作福娇生惯养,结果正主却被扔到了荒野乡村吃足了苦头,脸色都在逐渐变绿。
而这一切的走向已经彻底超乎了时爻能想象得到的范围,也很大程度地冲击了时闻素和时闻墨的心坎。
时闻墨错愕地看向面上无半点波动的时闻楮,声音发哑:“闻楮,你……”
“我偶然听到过沈遇白和糯宝的对话。”
时闻楮低头看着被掐出了血痕的掌心,沙哑地说:“糯宝的确是一开始就知道的。”
所以他拦住了没让自家三哥对时爻做什么。
糯宝在那种危急关头还把时爻护住了,可见糯宝的本心不想让时爻受损。
他不愿违背糯宝的意思。
场面一下陷入死寂,长久不动的沈遇白突然动了。
他眯眼看向瞳孔震颤的时爻,淡淡道:“他的血管用?”
玄清还没来得及说话,沈遇白就已经出手了。
时爻只觉得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眨眼间人就已经到了沈遇白的跟前。
眼前白光一闪,时爻的腕间传来一阵刺痛。
沈遇白看着滴落下去的鲜血,语调毫无起伏:“怎么用?”
玄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狠狠咬牙:“老子说的是指尖血!”
“你个混账到底是在干什么?!”
“啊?!”
“你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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