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羽瞬间便明白了过来,纳罕道:“竟然是谢文度?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惊喜之物?!”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样几十个样式普通,模样又小,一看就不贵重的小红灯笼,如何能制造出来惊喜?如何能打动张彤云的心?
然而张彤云闻言,脸颊却不禁一红,微笑道:“兄长既然猜到,小妹还有个不情之请,望兄长帮忙。”
“怎么这时候还拘谨起来了,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便是。”张羽笑道。
“还请兄长两刻过后,请父亲到院中赏灯。”
说话间,张彤云的脸变得更红了。
她既然收下了灯笼,就证明已经接受了谢文的表白。
所以,她现在也要给谢文一个交代,让她的父亲和谢安一起继续探讨两家成婚的具体事宜。
而借赏灯之名,将此事说明,正好合适。
“这些灯有何可赏?”张羽一脸纳闷道。
“这……兄长到时自然就知道了,还请兄长务必准时请父亲前来。”
张彤云本想解释一番,但一想到说出口必然会引得张羽进屋看个究竟,便暂时忍了一忍。
“好吧,我就为小妹再当一回信使。”
张羽点头一笑,转身离开了张彤云的闺房。
……
两刻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张羽掐着时间来到其父张彭祖的面前,躬身拜道:“父亲,小妹请您到东厢房院内赏灯。”
“赏灯?”张彭祖眉头微皱,又道:“我怎么不知道府中有灯可赏?”
张羽连忙道:“许是小妹别出心裁,想为父亲解闷。”
“嗯……”
张彭祖思索片刻,忽然笑道:“那你叫上玄之,我们一同去看看。”
“是。”
张羽连忙答应一声,便去找兄长张玄之了。
而张彭祖则是一个人漫步前往东厢房。
不一会儿,张羽便拉着张玄之也赶了过去,正好和张彭祖在东厢房南侧的走廊拐角处相遇。
“这些灯笼倒真是袖珍,怪不得我不曾听闻半点风声,彤云做事,还真是心思缜密!”
张彭祖望着已经挂满走廊和院中假山、树枝的小红灯笼,发出一声感叹。
而张羽却知这是谢文所做,故作好奇地道:“也不知小妹是怎么想起做这些小灯笼的。”
说着,他跨步上前,望着走廊上离他最近的小红灯笼,仔细观赏了起来。
这一看,他立即便发现了灯笼上的玄机,只见他嘴角微翘,暗暗赞叹道:“谢文度果然与众不同,换做我是女子,也当为其倾心!”
暗叹一声,他发觉张彭祖和张玄之似乎对灯笼并无好奇,径直向张彤云闺房走去,不由得轻声嘀咕一声:“看来我得好人做到底了!”
只听他放声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诵毕,他还高声赞叹道:“好诗!好诗!果然不愧是出自谢文度的手笔!意境深远,比喻高妙,情真意切!”
此言一出,张彭祖和张玄之顿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一脸惊奇地望向张羽。
只听张彭祖问道:“羽之,方才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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