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却并没有去打扰谢文和张彤云说情话,而是默默地回到张玄之和谢瑶的身边,忽然提议道:“今日机会难得,正好向玄之兄请教一番围棋之道,以免下次再被父亲给杀得片甲不留!”
众人闻言,不禁一愣,都觉得谢琰这个提议甚是奇怪,可是当他们看到了站在甲板上有说有笑的谢文和张彤云时,顿时便明白了谢琰的“好意”。
只听张羽也附和道:“这些花灯其实也没什么新意,今夜难得相聚,倒不如在棋盘上拼杀几场,球度兄,你说呢?”
“呃……对对对!”
这个时候,谢瑶自然不能驳了张羽的好意。
毕竟受益的是他谢家的人。
“既然如此,那今夜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张玄之神色严肃地甩下一句话,便转过身,快步走进了船厢。
他在几人之中年龄最长,历事最多,自然不会不懂谢琰的意思。
不过今夜秦淮河两岸夜景绮丽,美人如云,正是大饱眼福的好时候,他哪里会有下棋的兴致。
但“盛情难却”,今夜他们相约,本来也是为了帮谢文和张彤云增进感情,他也不好舍本逐末,只顾自己。
所以只好将心中那点点怨气,化作棋盘上毫不留情的打杀了。
……
虽然谢文一直看着河岸边悄悄走过的风景,嘴里说着让人脸红的情话。
但他还是听到了谢琰他们的对话,不禁心生感激。
他忽然深情地看着张彤云,温柔地道:“真想一辈子都像今日这般,陪你无忧无虑地游玩赏灯,倾诉衷情。”
张彤云却忽然望向天空中缓缓升起的孔明灯,正色道:“大丈夫之志,应胸怀天下,救民疾苦,有如长江,虽历经艰难,仍要东奔大海,郎君何苦怀恋于温柔之乡?”
“这话怎么听着如此熟悉?”谢文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熟悉的气息,暗叹一声,然后笑道:“小娘子就不怕有一天会‘悔教夫婿觅封侯’吗?”
“悔教夫婿觅封侯?此言何解?”张彤云眉头微皱,一脸严肃地看向谢文,暗道:“难道我竟看错了他?”
“不过听他方才言中之意,倒并非已忘了心中的雄心壮志!”
“难道他是怕我日后耐不住寂寞?”
“他也太小看我了!”
……
谢文虽然并不知道张彤云心里在想什么,但是看到她那严肃的神情,便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故作镇定地微笑道:“小娘子岂不闻古人之诗:‘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向来世间万物,皆有舍有得,要想让夫婿在疆场建功,便要忍得住相思之苦,谢某终有一天会离开这安乐之乡,到疆场拼杀,小娘子难道就不担心吗?”
这一首“唐代王昌龄”的诗作,张彤云自然是没有听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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