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操之不禁和谢文相视一笑,然后微笑道:“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迷途知返,幡然悔悟,也不枉做老夫一回‘学生’,只要你回去将一切事情处理妥当,让老夫感到满意,老夫不仅会对你既往不咎,还会看在山伯的面上,对你们祝家多加照顾,你可不要让老夫失望才是!”
话音一落,祝远只觉心头万斤的压力顿时消散了大半,连忙十分恭敬地道:“刘公放心,学生一定将此事办得妥当如意。”
“那你就即刻动身,回去准备吧。”
刘操之朝祝远点了点头,吩咐一声,然后看向梁山伯道:“山伯,你去送你未来岳父一程。”
“是。”
梁山伯连忙起身,躬身一礼,然后同祝远一起走出了厅堂。
这时,谢文才一脸敬佩地道:“师尊今天可真是又给弟子上了生动的一课,让弟子感触良多,收获颇丰。”
刘操之却正色道:“虽说这么做是为了成就一桩美事,但颇有些仗势欺人,不到不得已,文度不可效仿。”
虽然孔夫子就曾说过,待人待事,要“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但仗势欺人的事情做多了,就会让人在潜意识中形成一种“我有势力,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偏激想法,容易将一个本来正派的人往邪路上引。
只不过对于祝远这种本来就在邪路上的人来说,这样的方法恰好是“最对症,见效也最快的治病良方”,刘操之自然不会舍此而寻他。
“谨遵师尊教诲。”谢文微笑道。
虽然他一时并不清楚刘操之这么说的深意,但是他也不是一个喜欢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当即答应了下来,并没有多问什么。
“现在山伯之事,应当是再无需担忧了,你和彤云既要畅游会稽,老夫也该回府了。”刘操之忽然话头一转道。
“如果师尊不嫌,不妨和弟子一道出游?”
谢文当即发出了邀请。
“会稽山水,我已陪友人游览过无数遍,早已看得腻了!更何况你夫妻二人携手而游,我一个老朽之人,何必再来让你们徒添拘束!等你们游玩结束,再来我府上接我同去建康城便是。”刘操之笑道。
“既然如此,那弟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文微微笑道。
……
另一边,梁山伯和祝远一起走出了谢家别墅,祝远才颇为好奇地道:“贤婿既然是刘公弟子,何不早说,使咱们翁婿徒增这许多误会!?”
“师尊教授弟子,从来是以立身为先,授业之时,每每警戒弟子,不可随意借其声名行事,故而山伯不敢为一己私事而害师尊之名。”梁山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犯傻”,说自己根本不是刘操之的弟子。
“嗯……”
祝远不禁一愣,然后连忙笑着赞道:“刘公育人有道,果然名不虚传!”
话音刚落,他就转过身看向正满脸疑惑的祝威,一脸严肃地道:“方才山伯所言,你可听清楚了?”
“啊?”
祝威一愣,像是才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连忙道:“听……听清楚了。”
“以后要多向山伯请教为人处世之道,明白吗?”祝远又目光闪烁着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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