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头香?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村里人居然让你烧头香?”
司誉前铺的陈秋探出头问道。
“是啊,我们那边都是家里辈分最高的伯伯们烧的。”
戴着眼镜的黎兵也接道。
最后的温澧没说话,他忽然想起来之前一次谈话里。
司誉好像提到他自己父母双亡,家里就剩他自己。
这烧头香,不会是他在调侃自己吧。
赶紧给另外两个打了个眼色。
其他两人看到,猛然也想了起来,连忙说道,
“额这个无所谓啦,我觉得清明这节日就该取消!”
“对,逝去的都不可挽回,我觉得我们还是更应该注重当下!”
“这都是封建糟粕,没什么好在意的!”
听到几人忽然一转的话锋,司誉心中一暖,知道他们是在顾忌自己。
“我也不是在调侃自己,只是因为我的辈分在村里最高。”
“今年他们给我打电话,说我今年是成年第一年,必须要回去。”
“头香一定要我来烧才行。”
司誉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你在族里什么辈分啊,这么牛笔。”
三人松了一口气,继续边吃边交流起来。
“也没啥,只是村里辈分最高的老人,也要喊我一声爷爷而已。”
司誉腼腆一笑。
“窝草,那你这不是所谓的太叔公?”
“靠,羡慕了,不像我,在家里还要喊一个6岁小孩叔叔。”
“那我喊你一声爹地,他们是不是也要喊我太叔祖?”
“靠,角度刁钻。”
“那你准备回哪?你老家好像是在江南省的吧,我们还没问具体是哪呢?”
黎兵小心翼翼地问道。
之前囿于司誉的家庭情况,他们都不敢问得太具体。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戳中了司誉心中痛点。
家里人早逝,也不是在什么发达直辖市里。
口里时不时提到村里,那估计大概率还是某个小乡村。
听说大学的学费还是村里人给的。
家庭条件估计非常困难。
虽然这位室友很优秀,但毕竟还是一个今年才成年的“小朋友”。
虽然长得帅了点,成绩好了点,人气高了点,性格阳光了点,更受女生欢迎了点……
草,凸(艹皿艹),越想越气!
硬了,拳头硬了,黎兵怕再想下去会忍不住动手!
“额,一个小村子而已。”
“我们知道是个村子,具体在哪个市里啊?”
“南洲市。”
“咦,那个地方好像还挺富裕的啊。”
“还好吧,也就那样。”司誉擦了擦丝滑细腻的脸颊。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啊,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
“对,哪怕坐高铁,从这兜兜转转到高铁站再加你那边的路,估计也要花大半天的时间。”
“唉,还是太远了,当初就不该选择这么远的大学,可惜家门口没有好大学。”
“就是,每次节假日就因为这个总是回不去,好想念妈咪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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