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纸鸢姐姐,你你这……”
小竹的声音中带了几分颤抖,不敢置信的盯着纸鸢姐姐的后背:“这,这是怎么回事?”
纸鸢姐姐后背上,那原本雪白滑腻的肌肤,却被绷带缠绕着。哪怕小竹再不懂,也能意识到什么。
纸鸢姐姐,受伤了?
“过来!”
床榻上,纸鸢已经俯趴在了床上,面无表情开口。
虽然这次面对的不是林江年,而是自己极为熟悉的下属,但她依旧有些不太适应。
见小竹还在发愣,便再度开口。
小竹这才如梦初醒,颤颤巍巍的上前走近,在瞧见纸鸢姐姐后背上那严重的伤口时,小竹心头一颤。
“纸,纸鸢姐姐,你,你这怎,怎么受伤的?”
“严,严不严重啊?!”
小竹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心疼不已。
纸鸢姐姐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纸鸢趴在床上,沉闷的语气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
“没事。”
“旁边有药,帮我上药!”
小竹这才瞧见一旁床边放着一个瓷瓶,有些手足无措:“我,我该怎么做?”
她有些慌乱,在看到纸鸢姐姐受伤之后就有些不知所措了,下意识道:“我,我去喊殿下?!”
“不许去!”
纸鸢沉闷开口,声音不知为何似有些赌气:“我教你!”
“哦……”
小竹乖巧听话,担忧道:“那,那我该怎么做?”
“先把绷带解开,处理伤口……再上药,再然后……”
纸鸢开口指点,小竹颤颤巍巍的按照纸鸢的指导动作生疏的开始上药。
好在她动作虽生疏,手也颤巍着。但她却格外小心,全神贯注着,如同当初第一次服侍殿下般,虽然生疏,但却很认真。
解开绷带,看着纸鸢姐姐后背留下的伤口,虽然看上去好的差不多,可依旧能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让小竹心头一颤,眼眶更红了。
纸鸢姐这段时间,到底经历过了什么?
这么重的伤,一定很疼吧?
小竹忍不住泪眼婆娑,有些想哭。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帮纸鸢姐姐涂药,重新包扎伤口,等到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累的小脸惨白,额头上多了一层汗珠。
“好,好了……”
声音有些虚弱。
纸鸢缓缓坐起身子,将刚才脱下的衣服一件件穿上。等到所有衣物重新穿上后,她恢复了之前那般清冷无双的模样。
“纸鸢姐姐,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旁边传来了小竹略颤抖的声音,纸鸢姐姐怎么会受伤这么严重?
离开临王府的这段时间,她去了哪?经历了什么?
吃了多少苦?
小竹心头颤抖心疼,瞬间脑补了许多的画面。
纸鸢抬眸,见身旁小竹那满脸担忧的神情,以及那红红的眼眶,怔了下,而后轻轻摇头。
“没事。”
又见小竹小脸惨白的模样,沉默了下:“你先回去歇息吧。”
小竹脑袋有些昏昏沉沉,闻言点点头:“那,纸鸢姐我先去休息了,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喊我……”
纸鸢点头。
小竹收拾好旁边的东西,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刚走了两步,又突然被纸鸢喊住。
“纸鸢姐姐,还,还有事?”
小竹停下脚步,回眸。
一张清秀小巧略苍白的模样,乖巧而又甜美。
很好看!
小小年纪的小竹,已然有了几分初长成的青涩。
纸鸢微恍惚了片刻,目光落在小竹的脸上,突然开口。
“你们,已经睡过了?”
小竹还有些愣神,没反应过来纸鸢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睡过了?
正想要开口时,又猛然意识到什么,心头一咯噔。
与此同时,再度听到纸鸢姐姐开口。
“殿下他,已经让你侍寝了?”
小竹抬头,正好对视上纸鸢姐姐的视线目光。
那清冷的目光中,似带着几分质问,几分疑惑,还有几分……
说不上来的情绪。
不太妙!
小竹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侍寝?
纸鸢姐姐问,问的是……
小竹睁大眼睛,神情当即变得格外慌乱。
“我,我……”
“……”
昏暗的地下室内。
“放我出去,快放本公子出去!”
空荡的地下室内,传来一个咆哮的声音。
就在那最深处的牢房内,一身锦衣富贵模样的公子哥,正在牢房内嘶吼怒吼。
“本公子是浔阳太守之子,你们赶紧放了本公子,不然到时候砍你们脑袋,诛你们九族!!”
“快放本公子出去。”
王勤面色狰狞,冲着牢房外怒吼。
他心头惊惧万分,意识到自己惹上了大麻烦,现在只能靠着如此行径来驱散心头的恐惧。
但一想到……那临王世子竟然没死,王勤便有种末日降临的绝望感。
他,他怎么会没死?
他怎么能不死?!
直到现在,王勤甚至都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有种极度的不真实感。
“放我出去!”
他的声音逐渐嘶哑。
而这时,不远处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王勤兴奋的抬头,“快放本公子出……”
前方视线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一道熟悉的身影。
可下一秒,王勤脸上的兴奋又消失的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白。
视线中,林江年缓步踏入地下室,看着牢房内那满脸狼狈,面色狰狞的王勤,以及那眼神中深深的畏惧。
“呦,这不是我们的王大公子么?”
林江年走近牢房,满脸笑意。
“这才多久不见,怎么成这副德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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