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晃。
七双眼睛盯着温柠,等待她的故事。
她清嗓子,随后开口道:“我就讲讲一个朋友亲生经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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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老道士捡到养大的孩子。
襁褓时期的她最喜欢玩的玩具是铜钱,大一点蹒跚学步会跑了就开始扎马步,上小学就开始跟老道士同现实中的鬼怪斗智斗勇。
某天老道士对她说,他接了大单子虽然很危险但给的钱很多很多,够他们师徒二人组活一辈子了。
老道士出发的那天风和日丽,阳光正好,微风裹挟着泥土的芳香。
他那声回来给你带糖葫芦依旧萦绕她耳畔。
春去秋来、花开花谢,三年又三年。
她坐在老道士经常摆摊的天桥下,支着同样的算命摊等着老道士回来。
终于,在第三个三年,她等来了老道士的消息。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是小木槌敲击石板发出的声音。
快速敲三声停一秒再缓慢敲击五下停五秒最后落重锤,这是她和老道士的秘密聊天暗号。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卸掉防盗锁手刚放在把手上她顿住了。
这三个三年她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原本她和老道士住的房子早已被拆除,现在的住所是她暂时租的。
老道士曾说:我若长期未归,我不会算你住处,只会在天桥下与你碰面。
“那敲门的人是谁?”
张三正经危坐,即紧张又兴奋。
典型的又菜有爱听。
“是啊,那门后的人会是谁?我……的朋友也是真么想的。”
温柠低垂眉眼,阴影遮挡住她落寞的目光。
“咚……”
2号房间门外同样传来敲门声,如温柠故事中那样三短五长一重。
孩童撕裂般啼哭的声音穿透门板传入屋内,耳膜宛如被锯子割裂。
又吵、又疼。
快,谁来让门外那个停下』
噪音污染,这是噪音污染!』
眼前弹幕刷屏,温柠低头慢慢悠悠道;“后来,她凑到猫眼往外看,外头什么都没有。但敲击声依旧在继续。”
门外孩童刺耳的哭声逐渐变成细微地抽噎声最后更是没了声。
但三短五长一重地敲击声仍旧在继续,这次敲门的力道更大了。
原本在空中上下滑动地木梳掉落在地面,桌上印着鬼脸地镜子渐渐消弭。
窗外撞击地滑头鬼惊惶逃窜,浴室中地诡魂停止拍打,衣柜中挣扎地活尸直接装死,背靠背地诡音直接消逝。
阳台猫脸老太四肢爬在地上,背部拱起冲着空气呲牙咧嘴。
原本嘈杂的2号房间变得格外安静,烛火燃烧短且小的噼啪声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温柠徐徐抬头,黝黑的瞳仁如一潭死水平静无波,浅黄色的烛光打在她白皙干净的脸上。
“呵”
她的声音空灵且轻,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敲门声逐渐暴躁,我……的朋友忍无可忍出声怒喝:吵什么吵?”
敲门声暂停,门外传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徒儿开门,我给你带了糖葫芦。
真像啊。
温柠心中呢喃起身端着蜡烛走到房门口。
“你真的是我师父?”
“是啊徒儿,快开门!我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糖葫芦和烧鹅!”
门外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不开,万一你是骗我的怎么办?”
“唉你这话说的,师父我还能骗你不成?”
太像了。
温柠沉默半晌,“嗯,会。”
门外:……
丫的,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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