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寒和顾青璋二人一路护送孙神医到玄妙观,而肖雍启则像是算好时机似的,早已在玄妙观门口等候。
送完神医,他们也没再多留,径直离开了道观。
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孙神医叹道:“这二人命格都贵不可言,只是男子命格上的凶煞之气未免过重了些。”
“且他虽表面性情平和,实则却残酷冷血。”
“他是武将,”肖雍启斜斜地倚在门口,神情吊儿郎当,“杀气过重是常态。此人早年经历坎坷,现在生死劫已过,日后前途贵不可言。”
“咱们大梁能否收拾旧山河,恐怕还要看这位的了。”
“我就说你是个假道士,”孙神医摇着头往道观里走,“都已经入了道观之门,还惦记着俗世。”
肖雍启嘻嘻一笑,他跟在神医屁股后面,并不为自己辩解:“我的心里还惦记着俗世,如果硬让我忘却红尘,那岂非真着了相?”
孙神医从来都说不过他,他拎着医药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请我下山,恐怕不是为了去看你那外甥的病,而是为了这苏州百姓能够成功渡过此次浩劫吧?”
“孙神医大义,”肖雍启不要脸地给他戴高帽子,“这次苏州百姓的身家性命,可就全托在您身上了。”
孙神医:“……去去去,一边去。”
*
来回一趟,等林重寒再回到肖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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