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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提福伸着手机看了下巴哈尔的那苍白且看起来很虚弱的脸,恨铁不成钢。看着躺在地上的吾买尔什么样的心思都有了。

“喂,是120吗?我这里是住在果仁街的巴哈尔,我丈夫突然出现事故,昏迷了,摇晃了几次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巴哈尔依然用她那极其微弱的声音说着,他现在早已经红了眼睛,只是忍着没有流出眼泪罢了。

“好的”巴哈尔说完快速的挂掉电话。看了下李提福,便用仅剩的力气把吾麦尔翻起身平躺在原地,用及其温馨且爱惜的眼神看着吾买尔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生怕一放手就灵魂出躯。

巴哈尔就这样看着吾买尔,艾合塔木则是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停住了哭泣。李提福的话,他依然用冷冰冰和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的吾买尔和坐在旁边的巴哈尔,对于现在的这个房间来说时间仿佛已经凝固,听不到一点声音。

门敲了。李提福看了一下巴哈尔,她依然在看着吾买尔好像没有听到敲门声,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开门。

“这是巴哈尔的家吗?”李提福一开门就被问道,是一个脸上戴着口罩,小平头,穿着白大褂,声音高调且成熟,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年龄段的一个高个子年轻医生。

李提福还没来得及‘嗯’一声,后面再次传来“是这儿没错,快点”。

李提福还没看清说话的是谁,又来了一个医生“小兄弟,把门都打开”。

李提福被眼前的高大魁梧的两米身影呆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怎么回应,还是待在原地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前面的高大医生。

“小兄弟!”又传来了充满磁音的成熟声音。

“啊!好”李提福很艰难的回答完,给他们打开了大门。

门一打开两名医生一前一后推着担架车进去了,李提福到达客厅时医生们已经准备好对躺在地上的吾买尔做抢救,一个医生手里拿着很小的手电筒对着吾麦尔的眼睛照看着。另外一名医生看到李提福和艾合塔木则是以‘小孩子不能看’的理由,让李提福和艾合塔木请出了里屋。

李提福虽然在院子里,但还是依稀能听到里面的动静和声音,再说了医生平时做抢救或者是做一些重要的手术声音会平时略高一些,可能是在手术和抢救过程中不让旁边的人听错,而出差错的缘由吧!

“快点,测一下血压是多少”一个男高音声音,李提福猜是刚才让李提福打开大门的医生。

“血压很低!”还是刚才的那个声音。

“你丈夫是不是喝酒过?”另一个声音生然而其,可能是另一个医生吧!

“对,喝过”巴哈尔的声音。

李提福再次听到“喝酒”这两个字愤怒和厌恶又开始席卷而来。李提福便再无心思继续听下去了,拉着艾合塔木的手在院子里找了一个听不到里屋声音的地方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里屋的门缓缓打开,医生们推着躺在担架车上的吾买尔从里屋出来了。李提福虽然好奇吾买尔为什么会躺在担架车上,而且为什么医生会推着出来,但是还是用不顾一切的神色和眼神继续坐在原地上。

李提福看到后面出来的巴哈尔看起来着急且很专注,李提福也开始着急起来,很快速的从地上跳起来跟着他们一同到了外面。

李提福看到大门外面站满了很多人群吓了一跳,不下一千人,正围绕着救护车往他家的方向看着,李提福看着这些人很多都是不认识的,甚至没见过,可能大多数人是来看热闹的吧!

医生把平躺在担架车上的吾麦尔连同担架车一同放进救护车里面,巴哈尔也赶紧上了救护车,坐在了担架车的旁边。

救护车后门一关,很快开走了。

李提福感觉有一个人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手,一看是艾合塔木。艾合塔木和李提福都看着救护车的尾灯,两个人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恐惧和不可置信。

救护车一走围观的群众也纷纷散去,剩下比较认识李提福家庭的一些人开始围绕李提福和艾合塔木想问请发生的事情。

艾合塔木和李提福看着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很多的人,很多的声音同时朝他们袭来,他们两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就谁跟他们说话他们两个就都同时看向那一边,懵懵懂懂的看着,最后李提福赶紧抓住艾合塔木的手推掉挡住自己眼前的人,快速闪电般的冲到家里,快速关掉了大门。

到家后他们两扶着自己的膝盖很要命的吸着空气,生怕一停下来自己呼吸停止一般。李提福实在没力气站着,便在大门口边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到底做了什么”李提福开始怀疑起自己,在心里自问着。

“我没做错呀!我是做了该做的事情”李提福又自行回答。

“那我父亲是怎么了呀!我就轻轻的一推,我以为父亲醉睡了?现在看来我所造成的后果好像很严重!”李提福在心里想着这些开始恐惧起来。

“没有吧!人家本来就喝的太多了,之后就醉睡了,有可能到医院检查发现并无大碍,调查结果是酒喝太多睡着了,最后让他们自己尴尬去”李提福这样安慰自己和平稳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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