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不爽和烦躁,总算是舒缓了一些。
丢下这句话之后,林深直接抬腿朝着浴室内走了进去。
看着他那幅施恩者的姿态,云浅的脸上露出了一模嘲讽的笑。
他好像忘记了,搞成了这一切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看吧,她爱上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自私极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甚至在那回事儿上面,也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丝丝的哪怕是可怜,而衍生出来的怜惜。
这些年来,她全心全意的爱上的居然就是这样一个人。
说没有任何悲哀,那是假的。
可是云浅却很清楚,当初的一切,她原本就已经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完全不公平的位置上。所以她没有资格去责怪林深,对她做出来的任何事情。
只是人这一辈子,终归心底是要存着一些,可以维系着自己的幸福的梦的,否则的话她这一辈子还怎么走下去。
现在她醒了明白了,一切的梦,不过就是痴心妄想而已。放在心底,伫立了多年的柏林之墙,好像也隐隐地就有了要坍塌的迹象。
全身又酸又痛,黏黏糊糊的难受的厉害。
只是这会儿的云浅,却是连清洗一下都没有。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云浅皱着眉,对那个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的男人的愤恨,又多了几分。
她抱着撞运气的心思,走进衣帽间,看到自己的衣服还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吃惊。
她以为从自己离开这里的那天开始,她以前的那些日常用品和衣服都一定已经丢掉了。
毕竟,纵然林深的凉薄和无情,云浅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那些都是用在那些商场上的合作伙伴的。
对待她,他不是舍不得,只是他这样的人,都还没有让他大费周章到这样的地步的吧!
但是,林深的洁癖是一点都不夸张的说,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她以为她离开的当天,他就一定是恨不得将她睡过的床。甚至是用过的衣柜都直接拆了丢了的。
却没想到,这衣帽间里,依旧如同是以往一样。有一半的空位,她的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放在原来的位置。
这不过就是稀松平常的一件小事情。自然云浅是绝对不可能,就仅仅只是因为这一点,就觉得林深对自己,真的是有什么感情的。
或许是他这段时间,每天都和苏颜在一起,都还没有来得及要求他们将自己的东西都丢了。
毕竟,这样一套如同是皇宫一样的城堡,对于别人来说,那是价值连城。
可是云浅知道,这样的房子,光是在帝都他就有好几套,自然这样的住处,他是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或许是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回来下达命令,将自己的踪迹全都消除了。
云浅烦闷的摇摇头,将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甩掉。
不管林深心底到底在想什么,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那个男人,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够动心的,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除了让她自己更加痛苦之外,还能怎样。
收回思绪,云浅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些还没有来得拆掉吊牌的女装,只是将自己之前穿过,并没有带走的旧衣服随便穿了一套。
出来之后,顺手将床尾凳上的包包拿起。想了想,索性她直接将自己钱包里的十几张百元大钞全都拿出来,放到了洁白整齐的床上。
之后,她便趁着这会儿林深还没有出来,急速离开了巴黎右岸。
而房间的门关上之际,正好,林深穿着深色的浴袍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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