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说话?”宋时予拧了拧眉,声音里充斥着不悦。
但到底还是面对着沈枝,不耐的语气多少有所收敛。
赵梨初看在眼里,自嘲一笑,缓缓道:“沈枝你说说?”
“我……”沈枝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哽咽道:“侯爷,今日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将要端给您的汤药撒在了夫人身上,您罚我吧!”
宋时予抿唇未再言语。
赵梨初看着,只觉得心底一阵悲凉。
——
“夫人这是烫伤,好生擦药即可。”大夫取出瓷瓶递给春雨,又道:“切记莫要让水碰到伤口,否则伤口溃烂,恐怕会引起炎症。”
“多谢大夫。”春雨恭敬的朝大夫行礼,未了转头看了眼屋内的侯爷与夫人,她张了张嘴想劝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赵梨初轻声开口:“今日左右是沈枝做错了事,侯爷准备怎么罚她?”
宋时予看她一眼,沉默了稍许,道:“枝枝年纪小,难免莽撞,且并非故意犯错,这次便免了。”
赵梨初听罢,眼睫颤了颤,含有些泪水,迎上他的视线,倔强道:“婢子就是婢子,即便是年纪小,那她做错了事也不能逃。”
“枝枝不同,你别总拿婢子身份说事。”宋时予语气冰冷至极,似乎在压抑着某种厌恶:“在这侯府中,我最不看重的便是身份一说。”
“沈枝对侯爷来说,就像当初不在意妾身的庶女身份,将妾身娶进了侯府一样,是吗?”她攥紧了手,心里泛酸,面上却努力保持着镇定。
“当初娶你,我完全不知晓这一事,全凭母亲安排。”宋时予说完这句,便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转身就要迈步离去。
“如若夫君当初知晓是要娶妾身,还会不会答应?”赵梨初突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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