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要方》曰:关节脱臼者,一人执其上,一人执其下,用力向上翻之……”
吴邪闻听这些,神色瞬间肃穆。
若说现代医学中,一些先进论文,发病机制、疾病的分型分度、针对性治疗,是现代医学的指南,那么现在熊尧所说,则是中医的论文和旨要,直指中医诊治的本源,与治疗原则。
只可惜啊,吴邪对于这些都听不懂,只能作出与之前熊尧听吴邪所述的那些七里八里的表情一样。
吴邪在熊尧停了后,回了一声,声色满是敬意:“熊医师学识精广。”
能够背得住中医经典的人不在少数,但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提取这么多不同典籍中关于相同病种记载的,绝对不是一般的熟悉和背诵可以做得到的。
因此吴邪不再用表公公称呼,而是改医师论。
“玄之又玄,奥妙无常。不如你所说直白、通俗、易懂。”熊尧回,目光复杂,语气萧瑟。
他几十年的累积,吴邪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能够形成自己的诊疗系统化,这相比之下,谁入门更加简单,一目了然。
而且现代医学之所以能够存在这么好,发展这么好,自有他的效用的。
“但只要有效。都是一样的,表公公。”吴邪不知道熊尧感慨什么,便只能如此说。
“治疗有效,追求同缘。自是一样。”
熊尧马上话锋一转地问,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吴邪:“吴医生,那你对金平如今的病症,又如何看待?”
吴邪闻言,几乎不假思索地说:“熊医生,在我看来。金平如今的情况,应不是感染所致,而是疲于奔波,久于行走,导致局部软组织局部自限性缺血坏死。”
“我的推测是这样的,金平表公公,在潜江市人民医院时,其实感染已经控制了大部分,虽然改了药物之后,抗生素未必对症,但细菌培养的结果是阴性的。”
“并且重复了三次依然如此,而我当时探听得知,金平他自认自己的症状好转颇多,且金银山表叔无空照料,便是金平表公公自行取餐就餐,在下地行走之时。”
“每走一步,便会对新长出的毛细血管与肉芽组织造成踏压与封闭,致使血运不畅,局部坏死。”
“他与我们科室的那個董良河又略不同,董良河是局部细菌存在,血运不畅,所以让抗生素到不了细菌所在之地。金平则是,血运无法到达患处,因此久病不愈。”
“并非细菌感染引起,我现在尝试的治疗就是,予以换药消毒、避免细菌再入侵,严格制动,只在病床上活动,患肢绝对不受力!”
“予以营养培补,不再加药。若渗液过多,可疑携带空气中病菌入体时,可预防性地使用抗生素。”
“在失去了外力致新生毛细血管和肉芽组织死亡的情况下,应不用多久,就会不治而愈!”这是吴邪针对金平予以的治疗方案。
虽然不是用药,但这也是仔细分析了之后,给出的治疗方案。
否则的话,常规来讲,那肯定是抗生素上起来,营养培补针打起来,这样白白浪费钱。
仔细分析之后,可能就是让金平制动,自行补充营养,预防感染的偶尔抗感染治疗,时常换药,便是最好的治疗方案。
听着吴邪的分析,熊尧缓缓点头,开口说。
“内无风寒邪气在体,滋足以养之。”
“小吴,你有没有兴趣学一些中医的手法复位,与你所学,进行借鉴对比?”熊尧这一句话,说得很正式。
吴邪听了,不由错愕,一站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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