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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实是哭睡过去的,醒来时,输液已经完成,崔瀛还没走。

他还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那是客房,你睡那。”崔瀛指了指客房的方向,随手将车钥匙放在钥匙盒里,脱外套去浴室,没管季实。

季实杵在客厅中央,瞅了眼男人消失在主卧的背影,抿了下嘴唇,拖着病歪歪的身体去客房。

黄程程也在陵江城,但她已经结婚,跟老公租的房不大,家里还有公婆,她借宿不方便。

原本她打算住酒店,但崔瀛咒她说,怕她死在酒店没人知道,损失他的律师费。

这人嘴是毒了一些,但没渣得令人发指。

季实自我安慰了会儿,省下酒店住宿费也好,陵江城是大城市,物价太贵,能省就省。

从行李箱翻出来换洗的衣服,不经意的掉出来一包喜饼。

她捡起包装精美的喜饼怔怔出神。

这是她特意定做的,图案是她自己设计的,给自己的婚礼用的。

来陵江之前,她竟然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希望郑禹能给她一个让她原谅的解释,到时候她就拿这包喜饼给他看。

可这个念头,在她看到郑禹熟练的亲女人嘴唇的时候,就荡然无存了。

这包喜饼也被忘得干净。

沉了口气,她将外包装拆了,捏着喜饼出门。

崔瀛的房门关着,她敲了两声。

片刻后,门打开,入眼的是只在腰间裹着一张浴巾的男人,水珠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滚,落在肌理分明的胸口,消失在腰间的毛绒布料里。

季实的脑子在他开门的那一瞬就发蒙,视线随着那颗水珠直勾勾的往下,停留在那条浴巾上。

喉咙滚了滚,一口唾沫吞下。

“干嘛?”男人抱起了手臂瞧着她,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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