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可一日无君,安若一度怀疑方策是打着来边关巡视军队的名义,才能够在边境与她无缝对接上。
不止如此,方策还以一同去漠北王庭为理由,陪着安若一家一家的巡视着漠北境地的安商,那副贴心的模样,让安若错以为安商其实是方策的。
“咳,再这么贴心下去就露馅了哈!陪我走就算了,还替我查账,你要不要替我把钱也收了?”
被安若一把将账册打到地上,方策委屈道:“我就是好奇你这是哪个国家的记账方式,这堆鬼画符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就是想替你查账,我也得先认字呀!”
安若将账册捡起来,笑道:“委屈什么?以你的聪明才智,只怕就是算一算也能将我这个账本猜个七七八八。方策,昨天谁在床上说自己半年或者一年后任我处置来着?刚说完的话就喂狗了?”
方策上前揽住安若的腰,提议道:“万一我兵败如山倒,直接被踢出了游戏,不就没办法任你处置了?要不要考虑多给我些助力,比如,你卖个魏彦的那些兵器?”
安若轻挑眉梢,点了点方策的胸膛,巧笑嫣然。
“知道我最放心什么吗?最放心的就是我的老家紧邻着魏朝,而不是漠北。方策,你这哪里是让我多给你些助力,你这分明是让我断了自己的后路。”
方策的舌尖顶了顶牙床,凑近安若说道:“果然若若心里什么都清楚,我其实很好奇,你是打算我跟魏彦有一方输了之后,就把输的那一方带回到你的世外桃源去吗?到时候你的安商可就起不到震慑作用了,未必管用呢!”
安若瞳孔微微睁大,所以方策居然是这样理解的?她还以为……
“不是的哦,你看如今不管是魏朝还是漠北,安商都已经占据了商业的半壁江山,想要将安商从两地清理出去,不是短时间能够办到的事情。而且,你们应该没这么快打起来吧?就算打起来,也不可能一战定胜负,时间还长的很。”
“果然若若是舍不得我们两个有人去死,那等回到现实怎么办?你总要做出选择的。”
安若玩笑般笑道:“那就你们谁输了我跟谁好了,总不能一场游戏输了管理权,还丢了美人吧?”
方策闻言掐着安若的腰,凝声问道:“就不能管理权和美人都给一个人吗?若若,不管我们两个谁输了,回到家族都不会好过,这样的人哪里能护得住你。而且,战场上瞬息万变,你怎么知道输了的那个人会有机会被你救走呢?”
安若从方策的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试探道:“所以我游走在你们两个之间,看看能不能让你们刀下留人。”
方策轻笑出声,将安若抱上了案几,贴耳说道:“你这样,只会让我们两个更想杀了对方。若若,这场战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哪里有什么双赢,听我的,等离开了游戏,乖乖跟在胜利者的身边。我听说了宁大小姐的死讯,不管这件事情与你是否有关系,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宁家那对爱女如命的夫妻不会放过你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安若的心沉了一沉,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仍旧像在游戏中一样靠着被人而活,那么她在游戏中受到的那些痛苦会在现实中重演一遍。
安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方策格外喜欢纠缠她,深夜,酣畅淋漓过后,她摸着方策的腹肌,在昏睡之间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她在两边战役结束之后再来收拾残局,会不会在方家和魏家眼里已经算是定出了胜负?
嘶,看来有些事情需要提前了。
方策并没有听从安若的建议,也不管看不看得懂,每次到达漠北境内的安商都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叫安若夫人,还会越俎代庖的逐一翻看账册,见安若没有什么强烈的反抗之意后,甚至将安商的伙计叫过来训话。
见方策说的口干舌燥,小詹在一侧偷偷捅了捅安若的手臂,轻声说道:“漠北王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拿让安商的伙计们以为他才是实际拥有者吧?”
安若看了方策一眼,小声说道:“管他怎么想的呢,反正是省了咱们两个的力气。就让他做一做美梦吧,不然万一气急了针对安商下手,咱们不怕也麻烦。”
小詹赞同地点了点头,本着公平公正不占人便宜的原则,开始考虑要不要给漠北的将士送点什么,就当是他们王上费时费力帮忙的劳务费好了。
从边境一路到王庭,安若发现漠北的人民确实过得不富裕,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一方的地域也会造就一方人的生活方式,她能看得出来,方策确实有很努力的在经营,但许是因为游戏时间剩余的不多,他对可持续发展的问题确实不太在意。
安若有一种猜想,或许这场战役若是方策打赢了,漠北会被他彻底放弃。
而距离王庭还远的时候,安若便看到当年差点被她拆了的那座琼楼。
“居然还没倒吗?可见当初拆下来的木头还是少了些,要是大胆点,说不定这身病会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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