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
朱元璋的低笑声音响起,“老五今日在护城河畔怼了胡惟庸,真是难得!”
“这小子,总算是做了件让咱痛快的事!”
说到此处,洪武帝面色一冷,开口起来,“胡惟庸那不知天高地厚之辈,咱早晚让他知道厉害!”
马皇后有些忧心道:“重八,你何必如此?既是心里不痛快,处理了胡惟庸便是,何至于隐忍如斯?”
朱元璋那袍袖之下的手掌不由狠狠握了握,“胡惟庸那混账,自然不值得咱如此处心积虑!”
“咱想做的是釜底抽薪!是一劳永逸!是大明万年!”
“哼,且容那老贼再跳一阵!”
马皇后摇了摇头,她不想过多干涉朝政,便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道:“还是说老五的事情吧!”
“怎么样重八,你一直以来都不信老五的能力,而今,水力纺纱机与水力织布机出现在世间,你觉得如何?”
朱元璋老脸的尴尬之色一闪而逝,“咱还真是有些小瞧了那小子!”
“他当真研制出了提升如此大的纺织器具!”
“有了水力纺纱机与水力织布机,不说能让我大明腾飞九天,也可令亿万之民,过得不那般辛苦了!”
“嗯,明日在朝堂,咱让他当众说道说道这些,也让这小子露露脸,!”
然而,话音未落,马皇后便白了对方一眼,“什么让老五露露脸?我看是重八你想自己露露脸吧?向那些老臣子们展示一下自己这个子嗣是有多么天才?对也不对?”
洪武帝朱元璋脸尬然之色微显,他轻哼一声,道:“妹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都这般年纪了,怎会做出如此稚嫩之事?”
……
第二天一大早,兀自酣睡的周王朱橚,便是被长史王翰摇醒开来,随即就是一番被动的洗漱更衣,紧接着,被动的了车马,被动的进入了皇宫,被动的来到了奉天殿!
此时间,朝堂,文武百官已然尽数到场,大家眼见周王朱橚睡眼惺忪前来,一个个在嘴角微抽的同时,不由都纷纷前热络的打起了招呼!
在此之前,大家自然不会如此讨好巴结,但经过昨日在护城河畔的一番观摩,谁不想沾沾‘水力纺纱机’与‘水力织布机’的光?
当然,场间也有例外的!
例外之一,便是将军蓝玉,他目视朱橚,脸现愤然之色;
例外之二,则是丞相胡惟庸,他既没有像一众朝臣那般过去热络的打招呼,也不像蓝玉那般怒气外露,而是稳稳当当站在那里,脸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前方,太子朱标,将满朝文武的境况,尽收眼底,其一双眸子中,闪过丝丝异芒。
就在这时,一阵浩渺的丝竹声音响起,身着龙袍,威严无比的朱元璋出现在殿堂,他龙行虎步间来到龙椅前,坐定开去。
当即,一众朝臣便大礼参拜起来,口称‘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今天心情不错,挥了挥手,道:“众卿平身!”
一众文臣武将纷纷起身,站好班次。
洪武帝打量了一番下方,便即开口起来,“周王朱橚,何在?”
听到问询,兀自有些困意的朱橚,不由胡乱拱了拱手,无精打采道:“儿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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