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露重,夜风吹过,船上诸人却鲜有感觉到冷的。
中年人此言一出,不论交手双方还是一旁围观者都是心中一凛。
沅江船盟的人自然不太愿意和陈程死战。
所谓船盟,本就是相对松散的结构。
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人人都以盟约和盟主为尊,仿若忠臣孝子。啃硬骨头的时候,大家往往就会听调不听宣起来,甚至阳奉阴违起来的也不少。
而陈程虽然武功有了精进,可却没学过什么上乘内功,肌体强度始终有极限,现在连战三人也有些疲劳了。
至于围观者大都怕殃及池鱼。
也有担心陈程得罪船盟太过,惹得对方报复旁人的。
甚至还有虽然不担心船盟报复,觉得江湖汉子都是信义之辈,单单是因为陈程耽搁了自己时间的。
毕竟在他们心目中,陈程是偷人宝物的贼人,可没几个会同情。倒有不少人希望船盟的人赶紧把他收拾掉的。
陈程将竹竿横在胸前,朗声说:“我知道了,你们船盟的老大想必叫做完颜璟。”
“胡说八道,”那虬髯大汉一听就是嗤笑起来,“我们老大姓王。”说完,他又是一顿,似乎意识到不对:“完颜,这不是金狗的名字吗?”
老者这才反应过来,声音变得甚至严厉:“小子找死,竟说我们老大是金国皇帝。”他之前对陈程一直客客气气,称为阁下。这下显然是动了真怒。
为首的中年人更是气得大骂:“对不起了,今天我季某人要犯帮规了。今天就要宰了这货。”
陈程见对方这次一起杀上来,也觉得有些棘手,便不再保留,直接以竹竿尖头刺伤了几位船丁的手臂,让他们直接丧失战斗力。即便如此,也让他有些手忙脚乱。这算是武功练成以后,首次如此狼狈。
由于一时疲于招架,让他没有分心说出话,在扫除了一干小喽啰的打扰以后,他才得暇大声说:“若你们船盟的老大不是金人,那你们为何替金人做事。”
“放屁,我们都是汉人,怎么会替金狗做事。”那虬髯汉子闻言立刻吼叫出来。他正常说话声音都不小,此刻吼叫起来更是震得人耳膜生疼。
陈程听虬髯汉子的话没有作伪的成分,对方最初对他也没有杀心,确实不像是听命于金庭。这其中只怕是有些误会。
陈程便继续说:“第一,我没有偷任何东西。第二,确实有人丢了东西,冤枉是我偷的。而那个人正是金国皇帝,他派人从汉水边一直追杀我,直到我躲回宋国。若你们船盟和他没有关系,那你们为什么替他找东西?”
老者冷哼一声:“且不说你说得是真是假。就算你说的真的,就不能金狗要找你要一件东西,我们老大找你要另一件东西吗?你一个大盗,偷了几家,也不是正常吗?”
虬髯汉子也说:“不错,我差点被你唬住了。”
几人说话间,手上都是不停。依然是三英战陈程的格局,没有稍稍停滞之处。
陈程说:“那好,你说你们要找什么东西。金国皇帝要找的东西是只有金国独有的,你们若不是找同一件东西,那一说出来大家一听便知我是不是撒谎。”
其实他并不知道金国皇帝在找的东西不是金国独有,只是对方如此重视的样子,想来是不会错的。
虬髯汉子说:“不是说过了,一个四寸十二厘米】见方的盒子。这总不是金国的玩意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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