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前后脚往外走,十多分钟就进巷子,直奔四合院去。
“你这地方倒是方便,不像我那地,远的要命,干啥都不方便。”
杨铁柱没说话,心想‘你要住进来,就知道啥叫不方便了。’
前脚进门,就听外头不知哪儿条巷里传来吆喝:“站住,干什么的。”
是巡夜的抓着人了,肯定又得教育一番。
“铁柱,是铁柱吗?”
经过中院,叄大妈听见动静问话。
“是我,人都回来了吧,回来我栓门了。”
“后面都回来了,你问前院儿一声。”
让何胜利在这等着,杨铁柱扭头回去栓门。
前院住的两家他不熟,家里几口人都不知道。
但也不妨碍他在门外问声,家里人回来没。
得知都在了,杨铁柱拿起门后的长条木栓,卡住门后的锁槽。
拍拍手,扭头再回中院,何胜利正在被叁大爷问话。
“铁柱,你这带人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杨铁柱表情一呆,反问道:“我带个工友来家,要提前说一声?”
“叁大爷,正儿八经工人子弟,您这是怀疑轧钢厂工作没做好?”
三位大爷的民间制度,主要目的是为防范敌特,管理人员流动性。
可那防的是流民,轧钢厂在职工人你也防,手是不是伸太长了?
“不是,我这不怕有人误会。”阎埠贵解释了句,听着有点好笑。
“行,您快歇着吧,我回屋了。”
杨铁柱拽了下何胜利,说:“走啊,别在这站着让人误会了。”
何胜利配合的自嘲说道:“我这是成来历不明份子了。”
阎埠贵一听,忙说:“不是…”
再看俩人,直接没搭理他就进了门洞,“嘿…这年轻人怎么这么大火气。”
“老阎,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干哈得罪人呢!”
叄大妈跟了出来,有些埋怨的说:“往后,咱家孩子可也要工作的。”
阎埠贵没好气道:“我这不就随口问一句,他怎么那么大火儿。”
“你说,他杨铁柱身子好了,成天也不知道跟我们这三位大爷问个好。
整天来来回回的,没点礼数,这像话吗?”
叄大妈抿了抿嘴,心说‘你不就想占人便宜,嫌人不给你机会嘛!’
‘可你也不至于暗示,铁柱带回来的人身份不明,人不都跟你说了是职工。’
看见她那个样子,阎埠贵就知道自己白说了。
得,搞的他里外不是人。
“走走走,回屋睡觉。”便宜没占着,惹了一身骚的阎埠贵心烦。
这个杨铁柱到底怎么回事,过去他可不这样儿。
随便一句话,就给他拿捏死死的。
如今,怎么倒像变了个人。
“兴许是了班,性子成熟了吧!”
听叄大妈这么一解释,阎埠贵觉着有理。
人的改变,往往是长年累月的积累带来的,可真正改变就是一瞬间。
一觉睡醒,可能就变陌生了。
自己就是运气不好,正好给撞了。
要是杨铁柱闹起来,说他暗指职工是敌特,肯定又得惹出麻烦。
再不济,自己也得给人道个歉。
那他这个叁大爷的面子,还往哪儿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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