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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太高兴了!”

马长思连忙转过身去,胡乱抹了几下,看得陈宁直皱眉头。

也不见他掏出手帕,不知道怎么擦干净的。

不过,趁此机会,陈宁扯开自己的胸膛,悄悄查看了一下肉太岁所在的位置。

不知道为何,他的胸膛上已经完全愈合,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那肉太岁也消失不见,就连皮肤也看不出什么差异,只是胸口的位置稍稍白了些。

那些肌肤摸上去很滑嫩,像是新长出来的婴儿肌肤。

是肉太岁治好了我?

不过,庆幸的是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好。

陈宁微微皱眉,有马长思在不便再细细思索,赶忙遮住了胸口。

马长思一通乱摸后转过身,笑嘻嘻说道:“宁哥你看,没事了吧?”

陈宁微微皱眉,沉声问道:“你说话怎么瓮声瓮气的,淋雨染了风寒?”

“嘿嘿,没事!”

马长思清清嗓子,又用力吸吸鼻子,故意让自己说话听起来更正常一些。

陈宁皱眉道:“早就给你说过,你虽然习武,但都是你爹用银钱给你堆砌起来的,你这三十锻实力,二十锻得归功于药物,做不得真。

你这身体,比寻常汉子也强不了多少,以后还是注意些,不要淋雨。

对了,那夜不是让你拿了伞,不知道打伞的?”

“知道了宁哥!我知道了!你别念经了!”

马长思赶忙打断陈宁的唠叨,生怕自己听下去真的会晕倒。

有时候,马长思感觉,宁哥唠叨起来,比他爹还要吓人,连释海大师也比不过他。

当然,他更是对于,那夜自己抱着伞在书斋门口守了一夜,才导致风寒这件事,只字不敢提。

陈宁叹了口气,转头环视四周,“我这是在镇玄司?我的刀呢?”

“醒了就找刀,刀跟你的命一样,喏,在这里。”

马长思早有预料,赶忙从身侧拿出刀,递给了陈宁。

“刀就是捕快的保命的武器,没了刀,你小命就玩完一半了。”

陈宁淡淡说道,接过刀,嘡啷一声,拔出横刀,手指在刀刃一侧缓缓滑动。

当摸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手指忽然一顿,眉头紧紧皱起。

在刀刃中间出现了一道缺口,不大,但始终是缺了一道口,不再锋利。

陈宁心中有数,他知道,刀刃是崩在什么时候。

就是他与那黑雾对峙时,狠狠劈下去的那一刀。

当时,那黑雾中的家伙直接将陈宁震退,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才赶忙检查横刀。

按照常理来说,陈宁的横刀是少有的利器,别的地方不敢说,最起码在这清溪县已经属于一等宝刀之流,无论与谁的佩刀劈砍拼杀,他的横刀从未卷过刃。

所以,那黑雾中隐藏的家伙到底用的什么武器,才能让横刀卷刃?

“黑雾中的东西,不属于寻常武夫之流。”

陈宁低下头,暗自思索片刻,脑海中忽然又闪过一个画面。

“老马,拿纸笔来!”

他灵光一闪,眼神中涌出些许急迫,向马长思喊道。

“好!”

马长思见他沉思也不敢打扰,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还有一个改装过,能装墨汁的毛笔。

他平日里做的,就是记录案子的活,早在跟着宁哥的时候,就被教导“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特意在宁哥的指点下,改了毛笔,随身携带册子。

虽然宁哥这样说,但他好像记性很好,从来不带纸笔,但无论是抓猫追狗,细节都能记得一丝不差。

陈宁接过纸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过了半响,才深吸一口气,从册子上撕下两页纸张。

“宁哥,你这是画的什么?”

马长思满是好奇,凑上去看了看。

陈宁一手一张纸,左手上画的是一对眼睛,右眼眼角的地方点了一滴墨;右手上则是一袭破烂的衣裙,很少见,破破烂烂如同乞丐装。

“这什么玩意?”

马长思挠挠头,半响也没有看出端倪。

陈宁指着画着眼睛的纸,说道:“那白衣伥鬼的眼角位置有一颗泪痣,我跟她打斗的时候,看得很清楚。”

接着,他又指着衣裙说道:“白衣伥鬼的衣裙是姑娘穿的,你看腰带位置,那种有玉扣的款式,在我清溪县很少见,这玉扣,更是只有富家姑娘穿得起……”

马长思摸着下巴分析道:“所以,那白衣伥鬼很可能是个,眼角有泪痣,穿着白衣,外县来的姑娘?”

他顿了顿,“咱清溪县可很少见到外来人,弄不好这伥鬼还是个流窜犯,是外县来的?”

“是不是流窜犯不知道,但我应该认识她……”

陈宁脑海中浮现一个恬静笑容,暗自攥紧拳头,“大概,就是她了!”

“你还跟女鬼有交集?”

马长思打了个冷战,眼神迥异盯着陈宁,伸手去摸陈宁的脑门,“宁哥,你脑袋没被打坏吧?”

“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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