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急的直跺脚,说道,“你同我说有什么用啊,还得同他说。就他这么个急性子,愿意不愿意还两说呢!”
几人正说着话,邢国公悠悠转醒,看见这一行人,不由地皱眉,“这是干什么呢?”
“哎呦,我的老兄弟,你可算醒了,还不是你,直接晕在了马车里,吓得你们家小厮像嚎丧一样,拍我的府门。”
秦国公哭笑不得,说道,“你才嚎丧呢,有天理没天理啊!”
说着就要挣扎着坐起来,靖王一把摁住他说道,“哎呦,你就别折腾了,快来,你们先去给靖王爷弄点好消化的粥来。”
郎中这边也留下了药,匆匆离去了,不多时,厢房内只剩下他二人。
老王爷看着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给你气成这个样子?”
邢国公攥拳使劲砸两下床塌,“还有谁?还有谁?今日我不是进宫面圣吗?将二皇子的亲笔书信交给皇上。”
“你猜,皇上他说什么啊?”邢国公瞪圆了眼睛。
老王爷一副早已预料的模样,说道,“他肯定是二人各打八十大板,告诉你不再追究了呗。”
邢国公气的手一直捂在胸口,说道,“你看看,就连你都知道什么时候。”
“我们赖以信仰的天子什么时候变成这般优柔寡断的小人了,这是数十条人命啊,草菅人命!”
“你现在说这些也晚了。”老王爷听着他说,神情也落寞了几分,虽然早就预想到了是这样的结果,但当情况真的如他们所料之时,也不免地有些心寒。
“自古以来的储位之争,就是诸多皇子们的必争之地。历朝历代都是要见血的,只是,这次受伤的却是无辜之人。”
“这世界上无辜受伤的人还少嘛?”
邢国公两眼望天,接着说道,“这次受害者比较多,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会从自己的私库中拨银钱出来,发放下去。保证那些受害者的人家可以重建家园。”
“可是重建家园又有什么用,人都已经不在了,建了一所的空房子给谁住,给鬼住吗?”邢国公气愤不已。
“等着他们头七回来,向这两位皇子索命吗?”
“住口,我的老弟兄,你不过这样想,就算是心中这样想,也不过以在嘴上说出来。”
“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是自古的名言。一日为官就要终身忠君。身为朝廷的官员,必须时刻牢记为官之责是为了天下百姓请命,需严于律己,宽于待人。”
“说得真好!”邢国公掷地有声地问,“那你看看这么多满朝的文武百官,哪一个不是参党涉政,哪一个不是左右摇摆。”
“真正干实事的人,都被这些小人压在脚底下,动弹不得,你说这样下去还有个好嘛?”
老王爷摇头,“朝廷就像一座巨大的机器,现在里面的零件都已经腐蚀殆尽,急需更换了。”
“明年四月就是恩科,到时候就会有一批新鲜血液涌入朝堂,希望能带来一些生机。”
“你说这个我又何尝不知,”邢国公叹息,只是这些世家大族一直垄断着,名师书本。”
“大部分的寒门难出贵子,这句话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邢国公决心打破这样的局面,“不如这样,临近年底了,我们粘贴出榜,就说可以免费发放书籍,只要能答得对题目的学子,皆可来免费领上些纸笔以及银钱,好安稳度个年。”
“不过,若是这样,前来领银子的学子们就会打上受你恩惠的烙印。旁的人也会认为他们是受你庇佑的,若是真有人捣乱使坏,也会影响到考生。”
“那你说该怎么办,”邢国公没了办法。
“要说这个,直接找我家青青不就完了,她那小脑瓜啊,比你我二人加起来转得都快。”
“古人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不了一个诸葛亮,咱们俩还是趁早找诸葛亮吧,让他替咱们出主意,如何能让这些寒门学子在科考中多一些机会!”
“好,你说的有理。”
“来人!”
“老王爷。”
“快将青青叫过来!”
“不,不,”邢国公连忙摆手,“应该说去请青青郡主过来!”
老王爷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对,对,对,去请!她过来!”
下人被二人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连忙不停脚地去请了青青。
夏青青在来的路上更是一脸迷茫,低声问道,“祖父有没有说是因为何事,让你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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