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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当然,高高站在城的榠槐老贼并没有看到城下的仇家,就算看到了也认不出来,毕竟他罩了面具,所以就无所谓眼红了。

真正眼红的就只有玄夜将军了,只见他盯着榠槐看,两眼燃烧起熊熊的怒火,巴不得插翅膀飞去,一刀劈下他的狗头。

就在此时,一根尖利的铁棍砸向玄夜将军,等他回过神来举刀去挡,已经来不及了,那铁棍正好划过他的脸部。

好在戴了铁质面具,没有造成重伤,只划破嘴角一侧,血沿着下颌淌了出来,随风洒落在横七竖八地躲着受伤或者死去的士卒的地。

尽管有些牵强附会,但玄夜将军还是把这笔血债记在榠槐身,在心里恨声骂句:“榠槐老贼,很快就会让你拿命来偿还,等着吧!”

虽然将士们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攻了半天,那扇铁门仍旧紧闭着。

蚩尤清楚这样攻下去,只会不断地造成将士死伤,沉重地打击士气,这对以后作战是相当不利的,因此便向元帅进谏:

“城敌军太多了,石块、木头和铁器就像雨一样下个不停,不管将士多么用命,也攻不破城门,为今之计,只能用箭了。”

“正合我意!”刑天不假思索地说,“只要把城这帮狗娘养的统统射死,我们就能攻破城门,杀进城内,活捉夸父,以雪前耻。”

申豹看了看城墙,微微皱起眉头说:“城墙很高,就算靠得最近,以最好的角度放箭,杀伤力也是有限的,可伤对方,却难以致死。”

“就算像军师说的这样,也可以逼敌军,这对攻城有利。”刑天瞥眼申豹,冷冷地说,“再说了,不这样做,还能怎样?”

蚩尤皱着眉头想了想,叹口气说:“还真没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了。”说完又看向申豹,“军师,你寻思出好对策没有?”

面对眼前的状况,申豹也感到无力回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轻叹一声道:“实在想不出办法了,就照元帅说的试试吧。”

刑天绷得紧紧的脸掠过丝笑,紧接着又神色严肃地下令道:“蚩尤将军,命所有弓箭手朝城放箭,务必要准要狠。”

蚩尤拱手应了声是,转身就朝弓箭营大踏步走去。

很快就响起了嗖嗖嗖的声音,只见无数支箭划空飞向城的敌军。

啊,啊,啊……

城墙传来一阵阵惨叫,是那些着了箭的敌人所发出来的声音,可惜的是并不多,这正应验了申豹军师的预测。

为此,刑天有些失望,最后竟恼怒起来,粗暴地喝令城下将士继续攻城门,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尽管密集如蜂群般的箭阵减弱了些城敌军的攻势,但石块、木头和铁器还是纷纷砸下来,不断地造成伤亡,而且城门始终未能攻破。

刑天元帅像给气傻了似的,死死盯着城的敌军看,连骂都懒得骂了,整个儿一副痴呆相,那一声声的惨叫好像压根就没入他的耳。

申豹实在不忍心看到士卒们做无谓的牺牲,也不想这样毫无意义地消耗兵力,见元帅迟迟不下退兵的命令,就斗胆进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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