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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一拍申豹的肩膀,亲热地叫了声三弟,接着又叫蚩尤为二弟。

蚩尤似乎有些不习惯,但见刑天和元帅都以兄弟称呼,也就只好硬着头皮称刑天大哥,叫申豹三弟。

刑天一手搭在蚩尤肩膀,一手勾着申豹的颈脖,高兴得哈哈笑了起来。申豹也开心地笑了,倒是蚩尤笑得有几分勉强。

过了会儿,刑天提醒道:“吃饭的时候到了,一起我帐中好好喝几盅,祝贺我们成了好兄弟。”

听说有酒喝,蚩尤挺高兴的,高声应道:“大哥,走吧!”

于是,他们兄弟仨便出了营帐,朝亮着灯光的元帅营帐走去。

第二天下午,蚩尤又引五千人马,直奔南巨城。

来到城下,玄夜便举着大刀朝城门的榠槐叫阵。

榠槐见敌军相距较远,就激将起他们来,好让他们前来攻城。

在一片刺耳的辱骂声中,玄夜倒是冷静了下来,不引兵前冲。

可蚩尤就沉不住气了,憋了半晌一挥手中的长剑,命令士卒攻城。

玄夜知榠槐已令手下做好准备,若此刻前往必遭伤亡,便向主帅进谏。哪知蚩尤压根就听不进去,还怒气冲冲地呵斥他。

玄夜无奈,只好仰天长叹一声,却挥起青龙大刀冲在最前面。

果如玄夜所料,部队一靠近城下,城的滚石、檑木和铁器,就像密集的雨一样倾泻而下。

尽管士卒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抵挡,或者想方设法躲避,但还是有不少人被砸到了,甚至有人毙命,惨叫声此起彼伏。

玄夜武功高强,只见手中那把大刀耍得呼呼直转,密不透风,不管是滚石,还是檑木和铁器,碰到刀就飞向一旁,自然伤不着。

至于蚩尤,他武功在玄夜之,且铜头铁额,即便被这些东西砸到了,也没有多大的问题,何况它们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玄夜亲眼看到士卒们倒在血泊之中,亲眼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禁生出恻隐之心,向主帅请求撤退。

蚩尤似乎耍剑耍得兴起,压根就把士卒的生死抛在脑后。

也是,这些兵都不是九黎部落的,他用不着过分关心,再说战场死伤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犯不着过分在意。

见主帅无动于衷,玄夜急了,不顾一切地冲他吼起来:“不能再这样了,主帅,这只会白白送了兄弟们的性命。”

“怕死的,就不要来当兵了。”蚩尤怒道,“既然了战场,那就只管服从主帅的命令,把生死抛在一边不要管。”

“征战沙场,自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玄夜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边大声说,“可也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啊,主帅!”

这时,士卒当中也有来附和起玄夜来,恳求撤退。

原本蚩尤对玄夜就心怀芥蒂,见部下同他一个鼻孔里出气,不禁怀疑他有意挑事来针对自已,便冲着他厉声呵斥起来。

玄夜心里有气,却冷静地提醒道:“主帅,临行前元帅和军师交代过要进退有度,尽量减少伤亡,现在这样……”

蚩尤瞪大牛眼,怒喝道:“你是在指责我,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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