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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红的鲜血顺着裤脚和苍老的手指指尖一滴滴的打在木质地板上,溅出巨大的血花,一具尸体被吊在了铲车上,尸体脑袋上的红底高跟鞋格外的显眼。

倾斜的阳光顺着头顶的缝隙驱散了昏暗,赤着双脚的女人端坐在仓库里唯一的那把椅子上,虽然是黑人但是皮肤保养的很好,眼神冰冷,四肢纤细却有力,手臂上带着野狗帮的纹身,穿着一件红黑色的长裙,她的背后就是那具被挂起来的尸体,她手里端着的高脚杯盛着红色的液体,像是血又像是马天尼。

她就端坐在那里,沉默着,仓库里的其他人更是动都不敢动。

就在刚刚,她还因为银枪会争夺地盘失败被野狗帮的老大沃纳怒斥废物,可转眼之间,沃纳就被愤怒的女王随手脱下的高跟鞋爆头,然后又被一根绳子挂在了那里。

眼看着曾经的老大被女人杀死,周围的人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毕竟沃纳已经太老了,老到已经需要每天吃大量的处方药才能维持生命的程度。

这样的人是没办法带领野狼帮的,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昨天半夜银枪会的突然袭击直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混乱的情况下,野狼帮的成员们纷纷开始求援,而这只年迈的老狗却还躺在情妇的床上呼呼大睡!

更可气的是,他在睡醒得知到这个消息的后还在怒斥着手下是废物…

这样一个年迈、脆弱乃至昏聩的老大实在不值得他们守护,而且他还瘸了一只腿,野狼帮的成员也因此一直被法爷的手下们戏称为野狗。

没人愿意成为一只野狗。

所以女人动手的时候,他们都选择了旁观,甚至心里还有些淡淡的兴奋。

毕竟杀他的人是鱼妈,一个只用了半年时间就从刚刚加入野狗帮的女人成为了沃纳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做事风格雷厉风行,曾经她在一次地盘的争夺中一个人干掉了七个银枪会的彪形大汉,而且还是赤手空拳,就连法爷都曾亲口称赞她是未来野狗帮的主人。

所以她这样人突然上位似乎又是那么的理得其所,特别是在双方开战的时候。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鱼妈居然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当众杀死了沃纳,估计沃纳那个老家伙也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有一天会当众杀死自己,还是被这种方式。当时的他甚至还在对着鱼妈破口大骂,结果鱼妈脱下高跟鞋就是一记精准的爆头,他的话甚至还没说完就直接倒了下去。

鱼妈又找来了一根绳子把沃纳的尸体给吊了起来,像是宣誓。

然后她就这么默默地端坐在这里,也不说话,也不下达指令。

足足够了半个多小时,她才被突然走进来的方末打断…

“这里就是野狼帮的老巢?沃纳在哪…”看着被挂在铲车上的尸体,方末挑了挑眉,“芜湖,还没坚持到给我付款就死了,还真是个倒霉蛋儿啊!”

“你是谁!”立刻有野狼帮的人站了出来拦住方末,直接用手里的枪对准了他。

“自我介绍一下,方末。”

“方…方末?”

“没错,很标准的发音,”方末用手推开了自己胸前的枪口,看着他们身后端坐在那里的鱼妈问道:“所以现在野狗帮归你管了是么?”

“没错。”鱼妈定了定神,活动了一下肩膀。

“既然现在还有管事的人,那就好办了…刚刚我在马路上行走的时候无意间撞到了你们野狗帮的人,他们正在和银枪会的人打斗,无意间损坏了我的衣服…”方末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放下了自己的手提箱,指着衣角上被子弹打出的洞口:“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赔偿我的损失,当然我现在不是在和你们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

他的确很认真的在说,态度也很诚恳。

那些野狗帮的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疯狂地大笑了起来,捂着肚子或者是指着方末。

方末这次很难得的保持了一点点的耐心,“我真的没有开玩笑。”

“你确定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么,你见过黑帮打架什么时候给过赔偿,没打死你就不错了!”仓库里有人大喊,并且朝着方末竖起中指:“赶紧滚出这里!滚回你的家!别忘了回去报警说是黑帮欺负你,乖baby!”

也许方末这个名字还没有彻底的在哥谭传开,所以这群黑帮还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何等人物,对于这些顽固且愚蠢的黑帮分子,方末暂时放弃了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方法。

对于愚蠢的家伙,方末很愿意感化他们。

只见他打开了自己身前沉重的手提箱,略微磨损的锁链拉扣伴随着方米的手开始缓慢地移动了起来,带着‘吱吱吱’的摩擦声,一股浓郁到近乎刺鼻的血腥味飘了出来,而此时的手提箱似乎再也经受不住这种重量,立刻四分五裂,一堆身体零件瞬间蹦飞了出去。

有切成只剩下一根拇指的手掌、有一截带着黑毛的大腿、一堆眼球和脚趾、或者是什么内脏组合在一起的碎肉块、最后还有一堆白花花的类似于脂肪的东西…

不过其中最吸引眼球的,还是那个滚落在鱼妈脚边的超大号头颅。

“布鲁!是布鲁!”有人颤抖的大喊,有人弯腰呕吐。

鱼妈凝视着自己面前的头颅,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高脚杯,缓缓摆正,“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准确的说,我一开始并不想杀他们,”方末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可惜这些人似乎想要在我背后放黑枪,说实话我最讨厌这种背刺的人,所以我只能把他们都解决掉,按照哥谭的法律规定,我这种应该属于公民自卫…不过话说,你们黑帮就没有一点信誉可言么?”

“不是背刺,就是背刺…”方末目光看向了被吊着的沃纳,意有所指。

“那是曾经的野狼帮,不是现在。”鱼妈淡定的说,她似乎并没有因为那些人的死而恐惧,又或者是很擅长把自己的情绪埋在心里。

女人是天生的阴谋家和政治家,像鱼妈这种女人更是如此。

“这么说,你是在试图挽回黑帮的信誉。”方末用脚把那些碎肉块踢到了一边,找了干净的地方站着,“我倒是可以给你这么一个机会,关键是,你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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