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捕头,那小子不过是一个傻子,何须您亲自出面!”
“不错,脏了您的手!”
山道上,两个相貌有七分像的虬须汉子围在石威左右。
二人比石威高一头,却刻意弓着腰,走路都拿捏着脚步。
“注意称呼,我还未晋升,传出去不好。”
石威摆摆手,脸上却十分受用,“那傻子袭杀我父,我岂能善罢甘休?”
年长些的虬须汉子挑拇指赞道:“石捕头孝义感人,吾等钦佩!”
“钦佩!”
另一人忙开口附和。
年长些的虬须汉子又道:“不过您屈尊与一个傻子计较,太掉您的身份,不如交由我兄弟二人去办,保准那傻子服服帖帖,自废双手去给伯父磕头。”
“对,自废双手,嘿嘿!”
石威却道:“孟傻子害人,自有治他的地方,法制岂能儿戏?”
二人讪讪一笑。
石威待二人神色尴尬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
“不过你们办事之心,我已知晓,早晚有你们大展身手的时候,莫急…”
二人转忧为喜,愈发殷勤。
“石捕头以后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我焦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俺焦二也一样!”
石威笑着点点头,眼底却闪过一丝轻蔑。
转过山弯,石坳村显现,在槐树上吊着的石柱等人映入眼帘。
石威神情渐渐变得冰冷。
焦家兄弟对望一眼,齐齐拔出朴刀。
焦大怒道:“石捕头,那傻子欺人太甚,我等兄弟虽为外人,却也看不过去了,做了他!”
“做了他!”
砰砰!
石威将二人朴刀拍回刀鞘,不悦道:“我说了,此事我亲自处理!”
焦大二人遂不再言语。
村口,村长石伥早已得了信报,带人在老槐树前等候。
大多数村民也都走了出来,围在村口看热闹。
石柱等人的父母亲朋聚在树下,早已得了石坤吩咐,一看到石威三人前来,便放声哀嚎。
“冤枉啊!”
“孟傻子杀人啦!”
“我儿命苦啊!”
槐树之上,石柱等人却都低垂着脑袋,神情复杂。
石威快步来至村口,看着石柱等人,登时怒不可遏,“这是谁干的!”
哭嚎声中,石伥颤巍巍走出,拉着石威的手,老泪横流道:“石威啊,你可算回来了!”
石威急忙伸手搀扶,“四伯爷,您老莫哭,到底发生了何事?”
石伥抹泪道:“都是那孟傻子造的孽啊!无凭无故,便将石柱他们膝盖敲碎,便连你父亲…”
“我父亲怎么了?”
石威神色惊怒。
“你父亲也遭到了孟傻子袭击,身受重伤,险些丧命!”
石伥拉着石威的手,向后一指。
人群散开,显出躺在木板上的石坤。
“威儿啊…咳咳咳咳!”
浑身包裹布条的石坤有气无力喊了一声,便剧烈咳嗽起来。
“父亲!”
石威上前抱住石坤,仔细探查一番,给石坤喂了一颗疗伤丹药,双目赤红道:“这都是孟傻子干的?”
石坤颔首道:“我带他打猎,还给他吃的,那个小畜生贪图一头野猪妖,便偷袭我,将我推进了陷坑!”
砰!
石威刀鞘砸在地面,泥土皲裂。
“孟傻子!”
石威愤而起身,吩咐几人将石柱等人放了下来。
“石柱兄弟,我不在村里,让你们受委屈了!”
石威拍拍石柱肩膀,十分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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