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东院,角门处。
贾赦正在送客,亲自送到门口,礼节拿捏的十足十。
看到贾琏过来,轻哼一声,背着手往正厅走去。
“这段时间京城可能不太平,少出宁荣街,出府要带阿彪随行。”
贾赦端着茶,淡淡的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懂明哲保身的道理。”
贾琏凑前:“老爷是收到什么确切消息?”
贾赦道:“乱的很,有一伙儿强贼在京郊肆虐,秋闱前截杀数十名赶考的士子,事情闹大了,已惊动朝堂,京营派出两队外出剿匪。最近安生些,局势混乱下总有浑水摸鱼的,别撞在刀口。”
京城乃中枢之地,周边藏兵十几万。
匪徒敢在京城周边作乱,不光没脑子,胆子也大得没边儿。
都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一个国公府的未来继承人,不一定被放在眼里。
特殊时期,不宜蹦跶。
贾琏苦笑道:“不是儿子想找事儿,怕是已经被人盯了。”
当下,就把香皂仓库的情报给说了出来。
贾赦手动作微顿,依旧自顾自喝茶,半晌没有反应。
等的无聊,贾琏刺激道:“也就七八万两银子的货,丢了就丢了,倒不是什么大事儿。”
贾赦没好气的道:“瞎说!岂是一点银钱的问题?这里面有古怪。”
“盯谁家不好,偏生盯我国公府的产业。”
“不抢银子,不抢人,去抢香皂?别说运送着麻烦,抢走了总得售卖,香皂可是独门产业,岂不是要漏马脚?”
“从收到的消息看,这伙贼人胆大包天不假,却不蠢。溜得通州驻兵瞎转,总能牵着官兵鼻子走,领头的匪首看起来还是个懂兵法的。”
“丢面子是小,府的名声都被二房糟蹋过多少次了,不在乎这一两次的。就怕,是有人刻意针对……”
……
二房的王夫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总爱在外面给大房泼脏水。
荣国府的贾赦老爷贪花好色,始乱终弃,无所作为……乱七八糟的名声,能让市井小民都津津乐道,二房功不可没。
京城勋贵纨绔圈子,论名声之烂,贾赦能排进前五。
三人成虎,真假已不重要。
贾琏询问道:“要不,报到顺天府衙,将自家人手撤出来,让顺天府担起责任?”
贾赦摇头:“我们是武勋家族,真要是报案,反而让人看了笑话。宁愿背后吃亏,不要把弱点显露到人前。可以给五城兵马司打个招呼,让人多多看顾些,却不宜报案到应天府。”
说到底,荣国府的面子,还是要维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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