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好笑的看着,快到他胸口高的薛蟠在亭子中比划,虽然是花拳绣腿的杂耍功夫,但能把一套拳法演练下来,也是难得。
喂食的间隙,贾琏将青绿色雕花铜壶中的酒喝完,推到薛蟠面前道:“试试?”
不等嬷嬷们劝阻,薛蟠仰头,做派豪放,却只有一两滴残酒落下。
贾琏喝的都是高度酒,还不是熊孩子能享受的。
惯常喝米酒的薛蟠,此时辣的不停吐气,强撑着对贾琏瞪眼。
“杀毒药而已,小爷也曾喝过不少,想拼酒也奉陪到底。”
接回空空如也的酒壶,贾琏摇头道:“没让你喝酒。”
在薛蟠惊悚的观摩中,贾琏手掌用力,青铜酒壶被揉捏成一团,扔回桌。
“来,我们比划比划。江湖论武,生死不论,你去寻笔墨来,签下生死状,我陪你打一场。”
顿时,熊孩子薛蟠的脸色变得惨白,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坐在贾琏膝的薛宝钗,奶声道:“不要哥哥死,一起玩。”
薛蟠面露惊喜,对着妹妹露出一嘴大白牙,又眼巴巴的看向贾琏。
“坐下,吃鸡,不要闹,懂?”
听到贾琏发话,薛蟠连连点头,颇有眼力劲的撕下鸡腿,讨好的放在贾琏的餐盘中。
“孺子可教……”
旁边,丫鬟和嬷嬷们,已笑作一团。
薛蟠小小年纪,就养成了顺杆往爬的混不吝性子,自觉一起吃过鸡一块喝过酒,就是好兄弟了。
让丫鬟又去寻了几道菜过来,吃喝之余,打探贾琏练武的法子。
单手捏铜壶的本事,他眼馋的不行。
学会这一手,等回到金陵,在纨绔圈子岂不是能横着走?
酒菜送来,贾琏来者不拒,问过年龄后,摇头笑道:“再过几年,等十岁后身子长成了再提习武,修习武道可不是越早越好。”
薛蟠凑来,帮着斟酒,急切的问:“要练成琏表哥这样,需要多久?”
不好打击习武热情,贾琏含糊的道:“我现在,还在武道奠基阶段,天天吃药膳,周周泡药汤,到如今不过才一年而已。”
顿时,薛蟠喜的抓耳挠腮,像个小猴子一般。
薛家豪富,不缺年份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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