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有些暗淡,正是吃完晚饭的时间,刘松民壮着胆子在崎岖的山路上开着车,车里循环播放着诵经的佛曲,副驾驶坐着他的老婆刘婶,正好奇地打量着手里一个纸叠的手机。
他们开的是皮卡,平时用来拉饲料拉鸡蛋送货的,现在几乎是空车出门,后面货斗里,刚才没送出去的两只老母鸡被蒙住眼睛捆在角落里,中间还放着几个黑罐子,罐子里有水声晃荡。
“松民,你说那小子到底是咋回事?”
坐在副驾驶的刘婶忍不住低声询问丈夫。
刘松民眉头一皱,他其实很不愿意妻子跟来,因为这一趟凶多吉少,那个小子看起来云淡风轻的,也是个坑人不眨眼的,他看人看事从来没有走眼过,这小子以前看不出来,这两次打交道他就已经发现了,是一个不拿人命当回事的主。
“别管人家咋回事了,这趟跑完,以后再也别招惹他了。”
他一直开着远光灯,反正晚上整条路也没别的车辆和行人,不怕影响到别人,倒是如果不开远光,这路都看不清楚,一不小心就要开到沟里去。
刘婶撇了撇嘴,没有吭声,她被吓了一次,心里对林夏也有些恐惧,要不然她也不会老老实实听话,跟着丈夫出车跑这一趟。
很快车辆开出二里多地,找了一个稍微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两人下车,刘松民提着两只鸡,刘婶抱着两个黑罐子,两人深一脚浅一脚朝树林里走了进去。
这是林夏给他们指的地方,倒是不远,如果是平时倒也罢了,但两人刚刚经历过那么奇怪的事情,现在又要在黑天来到这种地方,特别是林夏还给他们一个奇怪的纸手机,叮嘱一旦有危险就打开折叠的手机跟他说。
可是这明明是一个纸叠的手机啊!
不过刘松民可不敢多问,甚至刘婶也不敢真的把这纸片破坏了,反而老老实实拿在手里,紧张地跟着丈夫往树林里走。
“这也太黑了,那小子也真是的,还不让我们带灯……”
刘婶轻声嘟囔了两声,被丈夫刘松民摆摆手止住,示意她不要说话。
其实刘婶也知道,今晚的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但她就是越紧张越想要说话,现在一句话不说她只觉得身上压力越来越大,周围的黑影仿佛都活过来一般,总觉得随时要扑过来把他们俩扑倒吃掉。
“到了!”
刘松民低声说了一句,脚下一停,身后的刘婶一时没止住,手中的罐子碰在了他后背上,激得刘松民后背瞬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也一样浑身紧张,特别是现在到了目的地,虽然已经在林夏描述中想到了大概什么样子,有了心理准备,但此时真正看到还是让他毛骨悚然。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已经垮塌了一半的土包,这土包上面的荒草都已经接近一人高,偏偏土包周围的野草反而不到半米,明明是在树林中央,可这土包周围几十步里,除了野草,连一棵小树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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