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现场安静了。
再看可敦面色惨白,似乎那个草人真就是一切的关键所在。
“好啊你!”小十六跳着脚骂道,“我以前就觉得你这老妖婆有问题,没想到居然真的做法害可汗!”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阿比奇更是直接上来质问:“可敦,关于草人,您有什么解释?”
可敦不说话,只是深吸口气。
此时小十六又一次尖叫道:“处死她!还有他那个儿子,通通处死——!!”
可敦忍受着议论与声讨,奇怪的是她从头到尾不做任何解释。
常治龙站出来对众人说道:“诸位!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先不要乱说!那只是一个草人而已,很法咒有没有关系还不一定!”
“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们很快就知道了。”阿比奇来到可敦和佐格面前,“可敦,王子……请二位跟我来。”
众人离开第一可敦的寝帐,来到冼客的卧室。
站在冼客床前,阿比奇面对众人高举草人:“各为都看好了!草人一毁,可汗立即就醒!”
萨满施法点燃地上火盆,阿比奇将草人连同纸卷一块儿丢进火中。
干草纸张瞬间燃尽,紧接着跟随阿比奇地目光,所有人都看向床上的冼客。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会?不可能啊!”阿比奇开始慌张。
“怎么就不可能呢?”常治龙疑惑质问,“说草人与法咒有关的是你,说毁掉草人可汗就醒的也是你。现在草人毁了,可汗还是老样子啊!”
此言一出,众人也开始质疑。大伙儿议论纷纷,都用怀疑的眼光看向阿比奇。
阿比奇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他拉过身边的萨满质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拿错了?”
萨满很冤枉:“没有啊……床底下就一个草人,我怎么会拿错呢?”
“什么什么?”常治龙手掌套在耳朵上,做出倾听的姿势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拿错不拿错?难道你知道床底下有草人?”
阿比奇慌忙狡辩:“哪哪哪、哪有?我怎么可能知道床底下有草人?”
“那么好,就算你不知道床底下有草人。可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毁掉草人可汗就能醒?”
“这……他!”阿比奇指着萨满,“是他告诉我的!”
“是吗?那也就是说,是他骗了你咯?”
“是!当然是!快来人!”阿比奇恶狠狠地说,“给我把这个骗子拖出去关起来!”
萨满听到阿比奇要抓自己,顿时惶恐不知所措。
此时常治龙出口提醒:“你还在等什么?人家都要弃车保帅了,你还不快点说出真相?”
一语惊醒梦中人,萨满立马反水告发道:“都是他的主意!是他让我在草人上施放法咒,也是他告诉我草人放在帐篷床底下!所有事都是他安排的,我只是配合他演戏而已!”
这下好了,真相大白!
阿比奇还试图狡辩,可是在萨满指控下,一切说辞都显得苍白无力。
正在他百口莫辩之时,一个声音响起。
“够了!别再说了!”
现场众人瞬间收声,他们看到昏迷多日的冼客缓缓坐起,以虚弱的嗓音对阿比奇呵斥:“阿比奇……你好大的胆子!”
“可汗……”阿比奇双膝跪倒,对着冼客磕头祈求,“不是这样的,可汗!您听我解释啊!”
“你别再说了……”冼客一手按着胸口,另一手指向阿比奇,“刚才的一切我都听到了……这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恶毒。”
冼客其实早就醒了,正确的说是昨天晚上醒的。
是常治龙早一步找到草人并提前将其烧毁,随后又换了一个假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让冼客亲耳听见事情经过,而第一可敦其实也知道他的计划,并且在暗中配合。
如今已有证人指正,可阿比奇却还矢口否认:“我没有哇!可汗您别相信他们说的,他们是合起伙来冤枉我!”
“冤枉?”常治龙笑了,“那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阿比奇看到常治龙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那正是他之前骗冼客在上面按手印的契约。
常治龙来到冼客面前,将契约交到他手上,回头对阿比奇说:“没想到吧?破除法咒只需要烧草人,契约可以留下。”
阿比奇面白如纸,他本以为当着众人的面将契约连同草人一起烧掉,只要事后没人告诉冼客法咒的用法,他就永远不会知道究竟是谁害的他。
确认过契约,冼客手握纸张骂道:“好你个阿比奇,原来你是蓄谋已久!这张契约是你故意用来骗本汗签的对不对?根本就没有买卖绢帛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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