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莫要拿妾说笑了。”
衡月小声说道,手指还绞在一起,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样。
贤妃掩口轻笑起来,眸中却闪过一丝不屑。
再往另一边走,却是一个小花圃,贤妃细看片刻,眸中闪过惊讶,又笑起来:“说来也巧了,不知妹妹有没有细看过坤宁宫的花草?”
“妾只今早去过一次坤宁宫,当时紧张的很,竟未注意呢。”
“那我与妹妹一说,妹妹便知道了。因咱们皇后娘娘最喜摆弄花草,坤宁宫的花种类最多,也都是皇上精心选的。”
贤妃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小姑娘的反应。
见她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藏不住的醋意,便继续笑道,“可我看妹妹这里的花,竟与坤宁宫不相上下呢。”
“妾不敢。”衡月马上道。
“开个玩笑,妹妹这花圃还是小了些。”贤妃笑道。
衡月低下头不再说话,却也猜到,只怕贤妃说的玩笑,才是真的。
整个未央宫逛完,别说贤妃,连衡月自己都有些震惊了。
上一世她住的也是未央宫,但算算时间,那已经是七年后,那时候的未央宫虽也不算破败,但完全比不上如今的精致。
空置了十年的未央宫,花草只是普通植物,而那一汪清潭,彼时已被填平,草草种了一颗榕树罢了。
衡月总感觉自己是疏忽了什么,但转念想想,皇上刚登基的时候大修后宫,或许时间长了之后修缮不当,七年的差距,又实在够大。
而贤妃端着茶盏,也是半晌未能喝一口。
她比衡月更了解皇上,便是不知从前那些过往,此时也忍不住多了些疑惑。
回去路上,贤妃沉思片刻,问瑞珠:“你看这容美人,是有何处不同?”
“主子怎会这般问?奴婢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瑞珠细细蹙眉,“便是格外漂亮些……可这宫中各位娘娘,自都是容貌出众的。”
“本宫倒是觉得,哪怕在这后宫,她那容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贤妃摇头,“但皇上,并不是沉溺美色的人。”
瑞珠抿了下唇,忍不住为主子着急:“主子还是快些想法子,先得个一儿半女也好呀。”
听得这话,贤妃脸色却沉了下来。
是她不想有孕吗?还不是刚入府那会儿依附了魏臻,到如今,却是被迫的不敢私自怀孕。
众人只知皇上登基后,除了皇后,便是她这个贤妃位份最高了。
但那又如何?
没有皇宠,皇后又要求她在人前与其划清界限,贤妃也是如履薄冰。
这么多年,她小心翼翼帮着皇后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如今又得了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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