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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绍有些想不通,若是她需人帮忙,为何不找自己,他冷着脸,问道:“你到底是谁的新妇?”

清容一心留意着隔壁,下意识地回了一句道,“你的。”

薛绍见她心不在焉,坐在她身旁,伸手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他盯着她道:“那你有事怎么不找我?”也不告诉他。

清容被他这一亲密的动作弄得不好意思,清容拍掉他的手,瞪着他,轻声道:“你是柳适的上峰吗?”也不想想,何况他又是个不善言辞的,这等应酬套话的事,她还真没有信心让他来做。

清容见他脸色还沉着,不明白他是为了什么,但不想他打扰自己,她又好言劝道:“这有些酪浆和点心,你尝尝罢?或者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说着便将点心的碟子推到了他的面前。

薛绍不语,直勾勾地看着她,清容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见他微微挑起眉头,冷着面又看了点心一眼。清容有些懵懂,但是大概也明白他的意思。这人,怎么这么麻烦!

可清容一心都在隔间,只想快些搪塞他,便硬着头皮,拿起一块糕点,喂到他嘴边。他双眼直视着她,一口便将那点心塞进了嘴里。

清容忙转过头去,心跳如鼓,“好了,你莫碍着我了。”

薛绍的眼睛一直粘在她身上,心满意足地坐在她旁边,沉沉地“嗯”了一声。他又拿起桌上的帕子,拉过清容的手。

清容瞪他,“要做什么?”

“擦擦。”说罢,他便将清容的手指擦了干净,又将帕子放回了原处。这闹了一通,他方才消停,好在清容是没错过隔间的交谈。

这柳适如今做官正做得正上瘾,对薛行很是奉承,薛行也按着清容她们说的,话里话外时不时地提到柳贤妃在宫中如何如何,柳适并无什么反应,反而也沾沾自喜。想来他还不知道冯氏做的那些事吧,清容暗想。

薛行见话说到了,也不想和柳适多周旋,没多久就散了。清容见状也打算离去,她看了薛绍一眼,没想到他一直陪在这,他正默不作声地吃着点心,眼睛时不时看向她,若不然就看着点心,他吃东西都是大口大口地,两个腮帮子一鼓一鼓地,瞧着很是有些憨相。

清容忍不住好笑,他吃了这么多金酥酪饼,恐怕一会也吃不下饭了。“你喜欢吃这个?”

薛绍一口吃了手里的那个,摇头。

清容疑惑地看着他,“那你还吃这么多?”

“不是你让我尝尝?”清容喂给薛绍吃第一块,他便觉得这点心又甜又腻,但这是她给自己的,薛绍自然会吃。到后头会吃,是他觉得清容爱吃,便想多尝尝,即使不是自己喜欢的。

清容有些哭笑不得,“让你尝尝,也不是让你全吃完,这金酥酪饼里头是乳酪,吃多了胃里不好克化。”说着,她站了起来,“我该回去了,你可要走?”

薛绍看着她,点了点头,他欲言又止。清容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还有旁的事?”

薛绍忽得有些别扭,他别开脸,“上元节,你可有别的打算?”

上元节在一月中旬,还有半个月左右。清容摇头道,“眼下还没有,怎么了?”

“我想…与你一道过节。”

他倒是言解意赅,言语直白,这倒让清容一瞬有些无措,她咬了咬唇,垂下了眸子,她默了半响,抬起头,发觉他正殷切地望着自己,她一时倒不知道如何回他。

清容想了想,说道:“十五那日晚上,我要与四娘去西市观灯,若是你能找到我,咱们就…一起过节。”

薛绍似乎不敢相信清容会答应他,虽然并不算完全答应,他明亮的双眸瞧着她,“当真?”

“当真。”清容点了点头,她心中有些慌乱,“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告辞。”

清容略显慌乱地从雅间出来,阿珍和颂月见她出来,忙迎了上去,一脸愧意,她们刚刚可是在外头忐忑了好半天。阿珍解释道:“三娘,不是我们不拦这薛郎君,他说…叫我们莫要扰你正事,我和颂月这才没有拦他。”

清容点点头,颂月见她步伐有些快,面上又无表情,紧张道:“三娘,没事吧,你可是恼了?”

“下不为例。”清容沉声道,可是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话好没由头,“诶,算了,咱们还是先回府中去。”

清容和王氏说了这两日的事,隔日便和王氏上柳家去寻柳适。清容这次便带上了云娘,以防有什么状况。冯氏自然知道她们为什么而来,本想搪塞柳适不在家中,谁知他昨日在外吃醉了酒,今日正好在家。

王氏也不依不饶,只好叫了柳适出来。柳适见到了王氏和清容姐妹,开始有些愕然,还是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

王氏劈头盖脸便将他数落一顿,将冯氏做得那些糟心事全都抖落了出来。“真是愚不可及,她若失了势,谁还会庇护你们?你莫要忘了你这头上的官职是托了谁的福,若是没有她,还有这等悠闲富贵日子过?我看这真正不忠不义,忘恩负义之辈,是另有其人,如今倒也反过来倒打一耙了?真叫人大开眼界。”

柳适一听,还不知所以,可又有些心虚:“大妹你不是误会了,拙荆只是带着琪娘去宫里看了贤妃一回,只是看三娘得了照顾,便想提醒贤妃莫忘了家中姊妹而已。”

王氏指着他呵道:“提醒?哼,我倒不知什么样的提醒便能叫贤妃动了胎气,险些保不住龙嗣。若是圣人怪罪下来,这个责任你们一家子担得起吗?”

柳适一听柳玉娘动了胎气的事,也是大惊失色,他如何不怕,连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他狠狠地瞪了冯氏一眼。

四娘也跟说道:“哼,好个一家子白眼狼,姨父您因着贤妃才享了没几日的富贵,便翻脸不认人了?”

柳适脸色越来越来难看,他不知道冯氏竟然做出这等过火的事。清容出声道:“四娘,不可无礼,到底是一家人,该以和气为重。只是不管怎么说贤妃也是姨父的女儿,她若是行事有错可摘,名声有损,别人也只会说是姨父教养无方,治家不严。”

她这一言,便是敲在了柳适的心上,清容继续道:“也当然会怀疑,姨父既然连家宅都治不好,还谈何为官,谈何治事?我听说昨日姨父的上峰还邀了姨父吃酒呢?也都是看在贤妃的面上罢,若是有这档子事,岂不是上峰有心提拔都难?姨父可是自断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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