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看见温秋筠在号脉后,端着炭火盘不敢发出动静。
六月天里他汗水直流却不敢擦拭,十分难受。
温秋筠知道紫苏在身后,故意晾着他,她都能听见紫苏的汗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其实温秋筠虽然对医术涉猎甚广,有着十分很厚的理论基础,但是在实操领域却没什么经验,远远不及有童子功的紫苏。
所以此刻温秋筠也只是在装装样子,号脉她也只能看出来林修远脉象虚弱,也看不出来别的。
她只是故意耗了紫苏一段时间。
后来紫苏实在忍不了了,便端着炭火盆气喘吁吁地走上前,把炭火放在林修远身边。
紫苏战战兢兢地问道,“怎么样,你有看出点什么吗?”
温秋筠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说道,“嗯,林公子的身体仍然十分虚弱,需要继续用之前的药方调养身体。另外还需补充一些温补的食材和药材,而且要注意保暖防护,以后这种错误不要再犯。”
紫苏热得把外衫都脱了,疯狂地擦汗,“你号了这么久的脉,就看出来这啊?”
温秋筠说道,“不然呢,我一眼就能找到病症,把他治好了啊。”
温秋筠拍了拍紫苏,“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是一场持久战,慢慢熬吧。”
说完,温秋筠挥了挥衣袖,直接推开门走了。
紫苏见温秋筠走了也着急,连衣服都顾不得穿,直接跟着她走了出去。
两人离开后,躺在床上的林修远蓦地睁开了双眼,摸着自己的额头一脸凝重。
温秋筠见京华堂近日经营良好,内心还是十分满意。
虽然现在她已经掌握京华堂百分之五十的收益,但是并不想在京华堂的管理上费心。
而且温秋筠商业版图的第一步已经迈出,她更想快速与紫苏切割,只在林修远的治疗上与紫苏有所联系即可。
可紫苏就如同附骨之蛆般甩不掉,一直跟在温秋筠身后边问东问西。
每次温秋筠刚刚积攒起来的一点愧疚感都会被迅速冲散。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有些病治很重要,养也很重要。还有,有些事情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温秋筠十分不耐烦地甩掉了紫苏,匆匆忙忙赶回了温府。
回到温府后,温秋筠细细盘算这几日的收获。
这段时日,她已经对温家的产业了解得差不多了。
当年刘氏风光大嫁,刘君正和平城公主陪送了大量嫁妆,黄金万两,玉石绸缎无数,还有在繁华地带大量的产业铺子。
送了这么多嫁妆,就是怕自己的女儿受委屈。
可是这几年,刘氏带来的铺子要不被方氏变卖,要不就像温家粮铺一样,被抽成利润,苟延残喘至今。
就算温秋筠把粮铺夺回来,重振旗鼓也要大费周章。
上一世,温秋筠只知道分家以后,温府的经济状况就不太好,温庭杰在官场上的人际交往,关系打点都捉襟见肘。
所幸温秋筠对吃穿用度要求不高,因此对温府的进项支出没放在心上。
现在回忆起来,温秋荇的生活水平都比自己要好不少。
上一世温秋荇买那么多金银首饰和华而不实的衣服,估计也是方氏收买她的手段。
这一世温秋筠调查了刘氏带来的嫁妆以及温家分出来的产业,估摸出了大概的经济实力。
再加上了解了方氏中饱私囊,变卖产业的伎俩。
温秋筠知道,温家的经济水平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差。
只是温庭杰一门心思放在仕途上,对产业经营一点都不了解,所以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被方氏诱导的以为是少了温家主脉的支持,温府才江河日下,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其实温家的产业是一步步被方家蚕食,方家也靠这个与温庭杰捆绑在一起。
可温秋筠始终困惑温庭杰到底一开始是怎么跟方家搭上线的?
温秋筠曾经问过清夫人,听说当时娶方氏续弦还是御史大夫刘伯礼建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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