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李秋岁的不情愿,郑妍又笑嘻嘻的凑过来,道:“……有我护着,哪能让你丢人!岁岁,你……能不能跟蓥哥说说,兰花借我观赏两日!”
后面的话,郑妍几乎是贴着李秋岁耳边说的。
李秋岁还能不清楚这丫头的打算,花送人就是人家的,哪有她做主的余地!
就安抚她道:“我那里还有,你喜欢就去端一盆养着。”
李秋岁也不说借给她的话。
听说还有,自然用不上弟弟的那一盆。郑妍情愿欠下李秋岁的人情,也不想和自家的冷面弟弟打交道。
“品相好不好?有没有蓥哥的好?”
品相自然不如郑蓥的那盆!
李秋岁怕露出端倪,剩下的兰花,除了开始给的那点异能,一直是顺其自然的生长,很少被特殊照顾。
“等一下听我去的院子里看看。”
李秋岁大方的话已经出口了,看不看的上,不在她操心的范围。
这边两人头挨着头,嘀嘀咕咕小声说话,那边郑夫人拉着郑蓥说了许多的话。
“娘,爹三五日便到家,到时我与父亲仔细商量。”
郑蓥在李家村收到两封信,一封是他爹专程写给他的,另一封则是郑夫人写的。告知他郑老爷领了皇差,即将归家的消息,也有催促他回家的意愿在里面。
郑夫人点头,儿子身子虽然大好,她一会儿见不着人,心里还是慌的厉害。幸好夫君来信,有了正当由头把人叫回来。
人就在眼跟前,郑夫人心踏实许多,看出儿子不耐烦了,忙道:“明早还要去学里,用了晚食早些歇下吧!”
生了场病,折腾的他娘整日紧张,郑蓥无奈,“娘也早些休息吧!”
正好他爹回来,到时好生说说,这样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模样,让他着实忧心。
给母亲行了礼,郑蓥告辞离开。
李秋岁见状也提出告辞,后头跟着两位郑姑娘,说好去她院子里看兰花。
这些兰花比郑蓥的那一盆差远了,见过最好的,郑妍有些失望,嘟囔一句“品相都没有蓥哥的那一盆儿好。”
还指望打脸龚六呢!
她是再看不下去龚六得意了!
就因为她不会作诗,不像旁人那样赞美龚六养出来的花,把人吹捧上天,每回见着自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不会作诗碍着谁了?
光想想,郑妍都气死了。
想要痛快打脸,还是得从蓥哥身上想办法,“岁岁,你帮我同蓥哥说句话。”
郑妍还没打消主意,在她的想法里,花是李秋岁送的,要是能帮忙说句话,再有她诚心央求,蓥哥十有八九会答应。
“你是他姐姐,有话自己去说。”郑蓥那人古怪,李秋岁有多想不开,才去触人家眉头。
再者,兰花送出去,就是人家的东西,没有她能指手画脚的道理。
他们姐弟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掰扯,李秋岁打定了主意不往身上扯麻烦。
郑媛也不管两人的官司,自顾自欣赏兰花。别看没到花期,叶艺表现的十分明显了,再养一养,等开出花了再看看,品相比蓥哥的那一盆也不差了。
自家妹妹的脾性她最了解,和龚六较劲不是一日两日了,扭头同李秋岁说:“岁岁,别听你五表姐乱说。真想借兰花一用,就去找了蓥哥,自个儿说去。”
李秋岁举双手赞同郑媛的说法。
郑妍愁眉苦脸的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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