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瘦军人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炊事班长先告状了,“卖菜的,不买就急,还威胁我找领导。”
苏忆安站了起来,不急不躁的样子,“这位同志没说实话,我说见一见司务长,他说司务长忙,没时间;我说我们是军嫂,自食其力,不给部队添麻烦,就见一见司务长,他说我拿军嫂博同情。
走累了,在墙跟坐一坐,这位同志开始撵人,不让坐;我们气不过找领导说理,他说我威胁他……反正,理咋说都在他那边的。
军嫂是不能扛枪打仗,可是她们也是为部队付出很多的。因为她们大多来自农村,没有多少文化,安排不了工作,过着清贫的生活。现在她们不麻烦部队,不伸手要钱,自食其力有什么不对?
结果,这位同志一句“卖菜的”,伤了多少人的心,我现在手上拿的,是十三位军嫂三十一天的劳动成果,理应得到起码的尊重。”
高瘦军人看着炊事班长问:“夏班长,这位军嫂所说的是否属实?”
夏班长早就怕了,闹大了对他可没有好处。
“是我太心急了,说话方式不对,对不起。”
苏忆安不接受这种打一巴掌,给人一颗甜枣的行为。
“既然讨人嫌,那我们走了,不过有句话我要送给这位同志,革命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请你尊重我们的职业。
我也很尊重你的职业,炊—事班长同志。”
苏忆安拎起两包菜,招呼陈石榴,“走吧,石榴姐,人家不识货,咱去别的地方看看。”
“好。”
一听见走,陈石榴的腿才不抖了。
“等一下。”高瘦军人说道:“我就是司务长,我可以看一下你手上的菜吗?”
“可以。”
苏忆安解开绑菜的绳子,四种菜依次摆开:白菜、菠菜、油菜、茼蒿菜,都是刚从地里采摘下来的,还挂着露珠。
“这是你们自己种的?”
“当然了,菜地就在一营,欢迎去实地看看。”
司务长抬头看了苏忆安一眼,“我听营长说过,一营搞起了菜园,原来就是你们啊。”
二营营长原话是:一营有地可以安排军嫂,咱们要是有一块,就不用去买外面的破烂菜了,还能安排几个军嫂。
二营别说多大的菜园了,有个三亩两亩的,还不够干部家属分的。
司务长又询问了价钱,苏忆安供应给一营的是最低价,卖给别人就不一样了,她也要吃饭,要给军嫂发工资的。
提价了的价格,也比夏班长采购的便宜,还新鲜。
司务长看了一眼夏班长,对苏忆安说:“要是这样的价格,能一直保证这么新鲜,每天送三百斤来,搭配着送,一个星期一结款。”
“好的,司务长。”
三百斤,也算大单了,苏忆安既出了力,又卖了菜,一举两得,顺便把那包菜送给司务长了。
“这是送给司务长的,让你爱人做给你吃,尝尝我们亲手种的菜。”
苏忆安不知道的是,司务长还是个大龄青年,单身一个,自己不开伙,转身送给营长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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