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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大人,听我劝一句,还是乖乖的把县印交出来吧,届时留你一条生路,到锦官城就说县印被我们这群邪修盗了,你看,说辞都给你想好了。”

黑袍人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贾正直,看样子有一段时间了。

“住嘴!张叔正呀张叔正,你爹我就是瞎了眼了,你妄为读书人!一口浩然正气白修了!!竟要拿全县人做你进阶食粮?!!!”

一直没说话的贾正直此刻终于忍不住暴怒,破口大骂这个当年的同窗。

被骂的黑袍人不气反喜,不怕贾正直生气,就怕他不说话,这能开口说话,才有交涉的可能。

当下将黑袍袖口往上拉了拉,露出枯瘦发黑的手臂。

“你也知道当年我科考不利,排名比那董承高一名,于是京考名落孙山被文心反噬,倘若不走这条路,我怕我活不到报仇那天。”

张叔正知道他这个同窗心软,不然也不会到这种小县城当县令,如此表明无奈,一会再苦苦哀求,估摸着这个老同窗也就答应了。

“呵”

贾正直冷哼一声,将自己的官袍扯下一截,丢在张叔正的面前。

“你?!你要做甚?!”张叔正大惊。

“做甚?做你娘的甚!!!割袍断义不知道?!”

“何至于此呀?!”张叔正还想挽救一下。

“呵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不阿权贵、为民请命的张叔正了,滚!”

“好,你等着!”

张叔正咬咬牙,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了,放了一句狠话就退出了县衙,府外,早有人在这里等他。

“左护法大人。”

张叔正摘下兜帽,朝另一黑袍人行礼。

“失败了?!”

黑袍之下,是老朽的身躯和腐败的面庞,左护法捋了捋所剩不多的带血胡须,好似对县衙内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是,属下甘愿受罚。”

张叔正惭愧的低下头半跪在地,事前他还打包票一定说服自己这个同窗,没想到脸给打的啪啪响。

“呵呵此时正直用人之际,还需你留有用之身为圣教效力,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拿自己人头立誓,圣教向来言出必行,可没有下次了。”

左护法拍了拍张叔正的肩膀,安慰同时警告这个新收的下属。

“谢大人!”

虽然知道自己肯定死不了,但尚张叔正仍然喜形于色。

“走吧。”

左护法招呼一声,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大阵封城,金蟾县所有人都是瓮中之鳖,现在仪式正在进行中,还不着急杀戮吸食。

“哦,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你这个老同窗。”

左护法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询问张叔正。

“剥皮抽髓,以饿鬼之道炮制。”

张叔正面如寒霜,对于拒绝他好意的狗东西,他才不会心慈手软。

“太麻烦,畜牲道吧,到时再封入一些夜叉怨念,找个深山老林丢进去,就有附近这些朝廷走狗忙的了。”

左护法大手一挥,决定了一个县令的未来。

“是。”

张叔正应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在左护法身后渐行渐远。

房间内,贾正直面若死灰,刚刚张叔正二人故意说的大声,他全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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