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有一排排架子,陈列着茶壶、茶杯、点心、果子……以备客人的需要。
那个侍者取下一个茶壶,打开壶盖,里面装满了提前沏好的凉茶。
他倒出一小杯,掏出刚刚樊彻给的玉瓶,在手中掂量着,嘀咕道:“也不知道这渠定城的队伍怎么得罪了魏公子,肯下这么大的力气对付。”
“管他喽……”侍者摇摇头:“二位可不要怪罪我嗷,得罪了魏公子,就算过得了我这茬,也出不了交河城,便宜了谁不是便宜呢。”
话罢将玉瓶中的粉末倒进杯子中,用手指和水搅拌均匀。
看到得出的茶水与茶壶中的无二,便把水杯里的水倒入茶壶中,晃荡茶壶,让壶中的茶水混合。
忙好后,侍者取出一张托盘,放上茶壶与几个水杯,端着走了出去。
……
“咚咚咚……”
徐三修还未睡着,但已经困得神游天外了,听到敲门声,猛地一清醒。
“谁!”
“公子,送茶水的……”
“稍等。”
徐三修松了口气,穿上鞋去打开门,侍者进来,将托盘放到了桌上离开。
合上门,他被这样一惊,也无了睡意,打开手机,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想到苦恼的事,眉头紧紧皱着。
坐在凳子上,或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腹中生出一股渴意,便倒出茶水,连喝下三大杯才心满意足。凉茶水进了肚,心中的燥火平复了许多,徐三修又躺回床上,闭上眼静静等待入眠。
夏天闷热,房间中两个窗户大开,屋角点着熏香,驱散蚊虫。
翻了个身,西风在窗沿间轻轻地吹,簌簌作响,像……像小猫在挠,只是挠的不是窗户,而是徐三修的心。
真是怪了事,午夜气温也下来了,徐三修的身上却发烫,刚刚消散了燥火,心中又被点起一把火,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只觉得口干舌燥,此时睡意正酣,他也不愿意下床寻些水来喝。
倒也不是寻常凉茶能解的渴,是心渴,而不是口渴。
他渐渐昏沉,心中的火愈烧愈烈,脸上红得像被蒸熟了一般,不停地抿着嘴唇,无意识地扯着衣服。
其中缘由,或许要问一问暴怒的魏少……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多情。谁是谁藏在内心深处的情郎,又是谁误饮了阿佛洛狄忒的毒药,流水虽无意,落花却有情。干柴烈火,几番欲拒还迎,终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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