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北辰”
“而被她视为眼中钉的我又怎会轻易放过,要不是福伯及时赶到护送我逃出,恐怕...”箫北辰再次苦笑了一下,想起当年自己的无助,不禁捏紧了拳头。见状,宋婉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仿佛给此刻亦或是当时的他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心中的戾气得以缓解些许....“后面逃难时,我不幸与他走散,便独自一人东躲西藏的继续上路,后来走到了淮南,遇到了你过了一段安生的日子,再后来便是被父皇的人找到,从此隐姓埋名地在外奔走着,为的就是等有一日能够再次光明正大的回到京城,报杀母之仇,并夺回属于我的东西!”说罢,他眼里恨意一闪,暗想着:亦是报自己之仇....
“好,我帮你。”
箫北辰转过身,看着她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他的眉眼越发柔软,唇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衬着他俊美的容颜变得有些温柔:果然,他的婉婉在他心中,一直便是嘴硬心软又充满正义感的女侠,小的时候可以义无反顾挡在他面前,现在,亦是如此....
待二人重新回到屋舍,福伯已在厅桌上摆满了膳食,见他们回来,便热情地招呼着:“少爷,姑娘,饭菜都做好了,快来用膳,别让凉了。”
宋婉听闻,缓缓自后方落座于大厅,看着满桌子不太常见的珍肴异馔,不禁眼露疑惑:“这看起来,倒不像是中原的佳肴,反倒像是外来的。”
“嗯,母妃生前爱吃酸辣之物,福伯专门有向行经此地的外来游客拜师过厨艺,所以在京城一般会很少见,但味道不错的,你尝尝。”
望着碗里那道黄绿相间的菜肴,宋婉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后不由得出声赞赏:“味道很适中,很好吃。”
“呵呵,怕姑娘不喜太酸太辣,我还特意加酱料进去调试了一下,姑娘喜欢就好。”
“福伯有心了。”
“无妨无妨,呵呵...对了少爷,东边厢房的屋檐早些日子坏了,还未来得及修缮,现在只剩西边一间厢房了,你看...”
闻言,箫北辰眉心一跳,狐疑地望了一眼一脸老顽童模样的福伯,顿时便明白了他的意图,“那什么,福伯”
“少爷,姑娘,你们慢用,老奴就先退下了。”
看着把话放下后,一溜烟就跑远了的福伯,宋婉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福伯这是?”
“额”见状,箫北辰尴尬地抚了抚额,颇为无奈道:“没什么,福伯以前便是这样的爱说笑,婉婉别放在心上。”
“呵呵,福伯倒是挺有趣的一位老人家,现在我倒是知道你为何更愿意留在这里了”说罢,宋婉转身望着他,略带调侃道:“也终于知道,你这无赖的性子是从哪里学来的了,竟是从小就耳濡目染?”
“咳咳咳,呵呵、呵呵....”被话语呛了一声的箫北辰只得继续尴尬地赔笑着,这大概就是‘有苦难言’的滋味吧....
东厢房门外,箫北辰一袭青衣随意地坐于台阶上,静静地等待着...半晌,伴着月光微弱的光线,西边终于缓缓走来一人影,见其独坐楼台的悠闲模样,马上就像一根炮弹似的冲过来,并对着他痛心疾首地说道:“少爷,你怎会在此啊?”
话落,箫北辰眉眼一抬,自台阶上缓缓起身,望着一脸震惊的来人,不甚赞同道:“福伯,你要是想早日喝到那杯喜茶,你就把东厢房的门钥匙给我,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就把你爱喝的酒给丢喽”
“少爷,幼稚!”福伯无语地翻了翻白眼,继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老奴看得出你们都是两情相悦,那不如趁此机会更上一层楼不好吗,要是夫人在,也会支持的。”
“非也,要是母妃在,她会劝我好好对待人家,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说罢,见其一脸不听教的神情,知道他这是倔脾气上来了,便缓了缓声:“福伯,婉婉是我珍惜的女子,我想要的也是明媒正娶之意,况且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在父皇没有松口之前,确实不宜操之过急,万一把婉婉吓跑了,福伯,那我怎么办?”
一番话说下来,福伯也意识到自己行事好像是有点鲁莽了,虽是心急为少爷的幸福着想,倒是忽略了对方姑娘的处境,实在不该....“少爷说的是,确实是老奴考虑不周了。”
“呵呵,福伯倒也无需太自责,小时候便是你在照顾我,母妃走了后,也是你一人为我守在这个家,我打心里感激你,我们似主仆而非主仆,你心急于我的姻缘,我能明白。”
“少爷明白就好。”
“嗯,明白的明白的!所以,钥匙呢?”
“额”福伯顿时一脸为难地看着他,从怀中拿出钥匙递在他手上后,便心虚道:“那什么,少爷,你自己进去,夜深了,老奴就先告退了。”
望着再次脚底抹油逃离现场的福伯,箫北辰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不会吧?待他打开厢房的门后,只见屋檐上果真缺失了一大片的瓦块,看痕迹就知道是被人故意弄走的...“福伯!”这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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