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弟在里面相对而哭,韩泗和刘文野很有默契的退到了外面的走廊里。
一人点上一支黑利群,待到吞云吐雾结束,李卉茹也带着哭花的残妆走了出来。有些厌恶的摆了摆手,她声音平静的说道:“继业已经想清楚了,你们现在进去问他吧。”
两人一进去,就见到李继业焉了吧唧的撑头坐在沙发上。不用开口询问,他自己就开始倒豆子一样说了起来。
“我就是被人设局了!我原先虽然贪玩,但从来就不赌博!”
“那天谢铭伟说要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让我长长见识。我跟他一起开车到了一个城中村里,才发现是一个赌场。”
“我不打算玩,不过谢铭伟换了一些筹码后,随手就给了我一半。我想着这筹码又带不出去,索性就玩了几把,玩的是德州。”
“那天的情形我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运气好的就没话说。牌尽管有大有小,但手风就是顺!前后不到两个小时,我就大概赢了三十多万!”
嘲弄的撇了撇嘴角,刘文野接话说道:“然后你又去了第二次,第二次还是赢,不过比第一次赢得要少一点……”
连着点了几下头,李继业似乎很好奇刘文野是怎么知道的:“对对对!第二次我又赢了七八万!这钱来的实在太快!”
“不过从第三次开始我就有赢又输了,但输赢都不是很大。这种刺激的感觉特别有瘾,每次从赌场里出来时我都像是丢了魂了一样。不过只要等我回过神来,我就又想再去。”
“真正输的厉害的,也就是后面几次。那运气别提有多背,不是同花输葫芦就是三条输顺子,反正每次都是差一点。”
“气的上头了,那筹码就不再是钱了,最夸张的一晚,我一下子输了一百五十多万!”
“输的亏空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后,我仍然没有发现问题所在。当时满脑子的想法就是,我能输就一定能赢回来,我一定要再试试。我不想赢别人钱,我只想赢回来我的本钱,回本了我就收手!”
“带着这种想法,我先是卖了我名下一套别墅,又抵押了车子。最后在赌场一个人的撺掇下,借了别人的高利贷……”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催债的人完全是要弄死我的架势,我又不敢告诉家里,所以只能偷了我爸的宝贝佛像抵给了他们!”
李继业的描述和韩泗的猜想几乎不差一点,现在要想办法的就是如何从放高利贷的人手中,将佛像给赎回来。
“前前后后你输了多少,你总得有数吧?另外有一点非常关键,你把佛像抵给别人到底是直接用来还账?还是类似于当铺里的抵押,以后可以赎回啊?”
一口气将心里憋着的话说了个干净,李继业的双眼空洞的完全凝不起焦距了:“大约有九百多万吧,我自己也算不清楚了!”
“我借了一百万的高利贷,利息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算的,反正大半年下来就滚到了一百三十万。我担心往后越滚越多,而且我自己也万分后悔想彻底抽身。所以直接就用佛像抵了帐,并不是充做质押以后可以赎回……”
心里早有预期,但真听到李继业这样说,韩泗心里还是直叫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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