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松是有些心疼的,他伸手想扶婉姨娘,却偷瞄夏清漓。
夏清漓就那样冷冷的站在岸边,唇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也不说一句话。
她的这副样子,让夏雪松不敢去扶婉姨娘,生怕自己会受到牵连,又被夏清漓折磨。他得想个办法收拾了这孽障才行,不能再过这样的日子。
婉姨娘扑腾了半天,见事情没按她预计的走,反倒惹了笑话,便站在荷花池里:“妾身……”
“婉姨娘不是要寻死吗?怎么半天没死成?”夏清漓讥嘲道。
这番话,犹如几个耳光,狠狠的打在婉姨娘的脸上,又疼又难堪:“请大小姐原谅,都是妾身的错。”
“什么都是你的错,那不见你改?”夏清漓凉飕飕道:“还有,真寻死的人会折腾这么久?会闹这么大?你把人都当傻子在玩呢。”
这话,听得夏雪松很不舒服,也让他对婉姨娘有了更多的不满。寻死觅活的手段,婉姨娘可没少玩,现在看来她不是真要寻死,是在用这一招拿他当傻子对待。
“妾身……”婉姨娘刚要解释,就被夏清漓打断了。
“行了,你那套可怜柔弱又无助的戏码,慢慢演给夏雪松看,我看的恶心。”
夏清漓直接转身走了。
婉姨娘眼眶含泪,委屈又可怜的望着夏雪松:“老爷没事吧?都是妾身的错。若不是妾身惹了大小姐不快,也不会让老爷遭这样的罪。”
夏雪松最是见不得她这副样子,当即把她搂在怀里,哄道:“不怪你,是那孽障太恶毒了。你且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定会收拾了夏清漓的。”
现在婉姨娘可不像以往那样相信他的话,面上一片真心:“有老爷这句话,妾身就安心了。老爷对妾身真好。”
她得尽快为自己和清柔做好打算,否则一旦老爷不再宠爱她,她的日子就难过了。
……
翌日,上午。
夏清漓在屋里配药时,如意来了。
“小姐,顾大少爷请您到花园里喝茶吃点心,说是有事想和您聊一聊。”如意福礼道。
夏清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她嗤笑一声:“上次顾熙在夏清柔的屋里,待了多久?”
这点如意记得很清楚:“大半个时辰呢。”她的言语间有着嫌恶:“顾大少爷是和二小姐单独待在屋里的,且顾大少爷出来时满面春风。”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顾大少爷还是那副样子,要说这两人没点什么,鬼都不相信。”
这几天她和吉祥在府里转悠和打探各方面的消息,可是听说了顾大少爷与二小姐之间不清不楚的事了,该说二小姐真不愧是婉姨娘亲生的。
夏清漓把配好的药粉放进衣袖里,拍了拍身上的屑沫,抬脚往外走:“我去看热闹,你留在院里。”
她刚出了院落,便瞧见了顾景翰,恍然想起今天是给他治病的日子:“我要去看热闹,你要凑一凑吗?”
“你要去陪顾熙?”顾景翰是知道顾熙来夏家找夏清漓的事的,眉头一蹙。
夏清漓刚凑到他面前,余光便见露儿捂着嘴,惊愕的从院门口跑出去了,轻呵一声。
“二爷这是吃醋了?”她用食指挑起顾景翰的下颚,如女痞子般望着他:“你不用吃醋,以后我只宠幸你一人,前提是你得快点儿好起来。”
顾景翰的俊颜黑了下来,他强忍住掰断夏清漓食指的念头,嗓音冷冽:“放开!”
经过夏清漓的治疗,他的情况确实在好转,体内的毒素也在减少,还得到了一定的控制。因此,在没治好之前,他不宜再和这女人闹矛盾。
“瞧瞧你闹脾气的样子,真是可爱啊。”夏清漓摸了一把他的脸,还评论:“比上次的手感要好,可见二爷是有在好好保养自己的。”
“男人嘛,就得好好保养自己,这样才能得到我更久的宠爱。”
顾景翰的双拳捏得咔咔咔的直响,眸光如刀的盯着她,那模样仿若要将她碎尸万段:“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便是得寸进尺,你又能奈我何?”夏清漓单手掐着他的下颚,眼神轻佻:“你可不要忘了,这世上能治好你的人,只有我。”
“若你得罪了我……你的病情,你是最清楚的。没我的治疗,你最多还能活两个月。且在这两个月里,你会受尽毒素的折磨,时常陷入昏迷中。”
顾景翰的俊颜黑得能滴出水来,他拍开夏清漓的手:“这不是你拿我当玩意儿肆意玩弄的理由。”
“我何时拿你当玩意儿了?”夏清漓单手搭在他的肩上,眉眼弯弯的笑着:“我可是拿你当我未来夫君对待的。莫不是,二爷想早点儿行使你丈夫的权力?”
她往顾景翰的某个地方瞟了眼:“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你可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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