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栅栏,一家生意火爆的铜锅涮肉店里。
大热天的吹着空调,宾客们喝着啤酒,再每桌点上一锅涮羊肉,让这家店里显得非常热闹。
可偏偏靠在门口的那一桌却显得尤为安静,围桌而坐的四个人就连说话都是尽量压低声音,好似生怕让旁边那一桌听到。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伙人绝不是做正经买卖的。
“这次咱们可发财了!”
“可不,这回多亏了义安兄弟,不然咱们谁能想到,那个山沟沟里竟然有那种古墓,里面的东西随便卖两件就够吃一辈子的!”
“嘘!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咱干了啥?”
听到旁边两个愣头青激动的话,一旁为首的刀疤脸立刻一个眼神瞪了过去,而刚才还尤为激动的两人立刻吓得噤若寒蝉。
不为别的,干他们这行的都是刀口舔血,他们这位老大更是心狠手辣,不得不听话。
见两人闭了嘴,刀疤脸这才转头看向了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青年,随后压低声音问道:“义安兄弟,这回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墓里的那玩意,别的宝贝都不要?”
闻言,李义安点了点头道:“事先说好的,我只要那具大粽子,别的冥器你们都拿走就好。”
一听这话,旁边俩手下顿时喜上眉梢,唯独刀疤脸面露疑惑。
他们和李义安干这买卖也不是第一回了,可每次他都只要墓里的尸体,反而对金银财宝毫无兴趣。
但李义安这会也没时间搭理他们的心思,直接站起身说道:“行了,这顿饭钱我付,你们吃好喝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李义安结了账转身就走。
身后的刀疤脸还想说下次有好买卖再联系,但李义安却连头都不回。
毕竟三个马上要死的人了,哪还有机会合作。
自己在墓里中了尸毒都不自知,还在这大吃大喝,真是没救了。
“哎,看来下次不能找圈外人进墓了。”出了饭店,李义安叹口气,转头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城外。
李义安从小无父无母,爷爷是郊区火葬场的守墓人,靠着赚死人钱把他养大。
但李义安还有另一重身份,就是个穿越者,而直到他七岁那年从电视机里看到了龙虎山老天师跟某位领导人的合影,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穿越到了一人之下的世界。
也是从那天起,他才知道了养大他的爷爷其实不是亲生的。
并且,他的爷爷竟然也是异人世界里的一份子,并掌握着一种不同于大部分功法的异术,傩戏。
所谓傩戏的使用者,也被成为巫傩,或者倡优,比如夏柳青亦或王震球,他们所使用的的手段——神格面具,这就是巫傩的本命战斗方式。
通过演戏来与“神”沟通,用自身性命去演,演到连自己都相信,便可盗取所谓的信仰之力,形成神格,以身演神。
于是从那一天起,李义安便拜师他爷爷门下,从此改称其为师父。
然而李义安的师父却告诉他,他们这一脉所传承的傩戏却与神格面具截然相反,虽然也是以身演神,可他们这一脉所沟通的“神明”却来自于地府。
神格面具扮演阳间的神明,而阴妆百解则用于沟通幽冥。
这两种傩戏同根同源,可却也截然相反,如果非要用某种形容词的话,就好比是阳五雷和阴五雷的区别。
师父告诉他,最早的上古时期,傩戏阴阳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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