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纣捋了捋额头，回忆起了自己昨晚做的那些梦境。
在他的印象里，他好像做了很多很多场梦，成千上万，多到数不清楚。
虽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已经想不起来了，但他大脑依旧保留了一部分，保守估计也有几千份。
慕纣感觉很奇怪，那些被遗忘了的梦境，与其说是遗忘，倒不如说是被打包存储在了他大脑的某个角落里。
但这些被打包起来的记忆似乎是灰暗的，需要权限才能阅读一样。
这些梦的记忆量非常庞大且复杂，远超他本人的记忆，就像个超大的固态硬盘一样不讲道理地插在了他的大脑主机里。
如果不是身体变异让他精神力都变强了，恐怕这么多的记忆能把他脑子都撑爆。
但即便多了这么多梦境的记忆，慕纣依然对自己的身体变异没有头绪。
就跟自己做的梦一样，完全找不到产生的源头。莫名其妙的，像是突然发生的一样。
因为在他获取的记忆里，自己明显是变异成了血族。但从自己梦境里获得的知识来看，人类变成血族，是要经过初拥的。
但初拥这个过程很复杂，需要人和血族双方的高度配合，绝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而且成功率极低。
在他的回忆里，从他第一眼见到希瑟琳娜，再到被吸完血后希瑟琳娜离开，整个过程希瑟琳娜并没有对他初拥。
而且他改造后的身体，也绝不是初拥后的残次品能够比拟的。他现在的身体变化更像是第一场梦里的一样，被诅咒后的变异。
简单梳理了一下，他现在还能记起来的这些梦境大致可以被分成三种。分别可以被他简单概括为血族梦境，技能型梦境和事件型梦境。
其中血族梦境，也就是他做的第一场梦。在梦里他变成了血族始祖，流浪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岁。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一直在流浪，无穷无尽的时间洗刷了他作为人类最后的理智，他彻底变成了血族，孤独到疯狂，绝望。
幸好现在梦醒了，梦里的一切都变成了过眼云烟，孤独感也慢慢淡去，他不用再受诅咒的煎熬了。
也正因为有这么一场梦，他才能在自己醒后迅速理解身体的变化，他对自己躯体的认知，大都来自这场梦境。
心里很复杂，慕纣细细想来，他实际身体的改变和梦里被诅咒后的改变非常相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按照梦里的进程，他现在的身体改造恐怕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他和该隐一样，成为吸血鬼始祖了？！
慕纣呼吸急促了起来，成为吸血鬼始祖意味着什么，在梦里经历了一次，他再清楚不过了。
漫长到近乎永生的寿命，恐怖到近乎无解的力量，世界上最接近神的超自然存在，百病不侵，百毒不入，没有任何惧怕的东西，哪怕现代最尖端的火力也只能压制他，不能从根本上消灭他......
他自己已经有些害怕了，不知道剩下的这十分之九，要花几百年才能全部完成。而一旦完成，自己是否又真的会变成梦里的样子，他也完全不清楚。
几百年的成长对他来说太过漫长了，让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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