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陛下知晓了此事,恐他也只有喝毒酒这一条路可走了?
他大声对孙云鹤与田尔耕喝道;“你们两人是聋子吗?”
“还不赶紧给客氏的嘴堵上!”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从客氏身上撕下布条,将客氏的嘴堵上。
魏忠贤忽视了客氏传来的狠毒目光,而是扫视了一眼站在厅中的诸人,随后将田尔耕叫到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随后,魏忠贤又走到客氏的身边,语气没有方才那般温柔,反而是阴恻恻的笑道;“客氏,你给臜家听好了。”
“臜家深受皇恩,受陛下指派,先行前来抄没你的家产,然后再命人送你前去浣衣局,给臜家去洗马桶。”
“还有,等你这件事完了,臜家再去你儿子侯国兴和你弟弟客光先的住处,将他们全家都抓入锦衣卫诏狱,审问完毕之后,再剥皮实草。”
魏忠贤说得云淡风轻,可客氏却听得目眦欲裂,嘴角不停有鲜血渗出,可见她的内心是如何悲愤与不甘。
“这都是自己的错啊,怪就怪自己得到先皇宠幸时得意忘形,竟将儿子与弟弟送入锦衣卫当什么千户?”
“可现在先皇已薨,身后已无任何大树可以依靠,而朱由检才刚登上皇位,就对先皇的乳娘动手,想必……?”
她虽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可她看向魏忠贤得意洋洋,口沫横飞的丑恶嘴脸时,眼神里透出阴冷、绝望与幸灾乐祸的神情。
只听魏忠贤继续道;“陛下还说过,先皇在时,你作威作福惯了,你的亲属们也倚仗着你的权势欺压良善、胡作非为!”
“因此……!”
他这时才看向客氏,见客氏的眼神中不仅有阴冷、绝望,还带有幸灾乐祸之色。
这让他顿时感到一阵心惊,又想起今晨见到陛下时的场景,心里猛然打了一个哆嗦。
他这时再也无心继续对客氏挖苦下去,而是对站在一旁的孙云鹤吼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还不快些将客氏送到浣衣局?”
孙云鹤见他刚才还口吐莲花,说得口沫横飞,转眼之间就对自己吼起来,不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带着疑问,对身后的东厂番子喊道;“带走!”
看着孙云鹤领着一帮番子带走了客氏,魏忠贤方才转过头,对田尔耕道;“你将这边处理干净后,就带领锦衣卫迅速将侯国兴与客光先抓起来。”
“不过臜家要告诫你,此时不同往日。”
“在查抄他们的家产的同时,千万不可让你的下属们手脚不干不净!”
“若臜家听说他们在中间贪污了哪怕一两银钱,都休怪臜家不客气!”
“听明白了没有?”
田尔耕挠挠头,嘿嘿一笑,“厂公大人,您知晓他们都是一些什么玩意。”
“只要听说抄家,他们眼睛全都泛着绿光,嗷嗷的冲上去,还嫌自己跑得慢。”
“可要是要他们见着黄渎之物而无动于衷的话,只恐……?”
“只恐什么?”
田尔耕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响起,田尔耕的脸上已被魏忠贤结结实实的扇了一巴掌。
他用手指着田尔耕,怒喝道;“你还以为当今陛下还如先皇在位一般容忍你们胡作非为吗?”
“传臜家的话下去,若有人胆敢截留哪怕一两银子,臜家必叫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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